“回夫人,奴婢知道!”回答的极为冷静。
“既然知道,为何不去阻拦?”裴氏这是有心找茬,她打心底不喜婉儿,不喜她冷若冰霜,淡看世事的模样。
“回夫人,枝儿虽与奴婢交好,但也只是淡水之交,昨夜少爷看到萤火虫甚是欢喜,枝儿无法只得随着少爷身后出了院子。至于去了哪儿,奴婢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婉儿性子淡些,应答的时候,并无慌张。
“婉儿姐姐,原来是你从中作梗,亏得枝儿还唤你一声姐姐。”枝儿抬头,两眼血红,愤怒的吼着。
满是泪水,汗水,以及被鸡毛掸子抽花了的脸颊,甚是让人觉得可怖至极。
“哼,看啊,这就是你们的姐妹情谊!”裴氏起身,走到婉儿面前,俯身道:“枝儿被打,可都是被你害的。”
这时候,婉儿已无话可说,她怎么可能告密,让枝儿受苦,可眼下她已无嘴可辩,只能受着。
屋内凄切哭声,让屋外的钱南新更为生气。
今早才从睡意朦胧中转醒,便听到院子内有人再喊宁儿。
起初她不愿意搭理,只想转侧再来个回笼觉,却不想周公的面还未见着,就迷迷糊糊的听到床榻前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响,继而便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惹得钱南新一时想要起身打喷嚏。
“谁啊?”当时的钱南新不耐烦的拍掉了面前的手,问道。
“南溪姐姐,你快醒来啊!快起来啊!”稚嫩的声音,语气里稍显急促。
钱南新受不住被小娃儿推来推去,蒙着被子里,一阵烦躁,之后又掀开被子,撅着嘴,大声喊道:“宁儿,快把他拉出去!”
“小姐,我在呢!”宁儿立在床榻一侧,有些为难。
“那你干嘛不让他走啊!”听罢,钱南新转头,嘟囔着嘴道。
“这天也不早了,你还能睡的下去,还真是佩服。”忽而,有声音幽幽从屋子上方,房梁处传来。
钱南新一惊,慌忙掖着被褥往床榻里侧蹬了几脚,盯着宁儿道:“你怎么让一个男子进了闺房?”
其实,宁儿听到那人说话,也是一惊,她昨日已将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没发现有人在屋子里逗留,怎得会有人进了屋子呢?
“不过是个探鸟,让你们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