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你爹爹手上的掌上明珠,看着爹爹又领着一位怀着身孕的女子入门,自然不怎么待见三夫人。”此刻的苏静年,想到的是自己,自己的母亲。
那个想凭着为平川王诞下一子,便幻想进入平川王府的女子,当时是否有想过,即便是她凭借一子顺利入了王府,也不一定能过上她想要过的日子。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母亲只是凡世间落入滚滚红尘的轻俗之人,怎么会想到更长久的事情。
或许当时的平川王亦是考虑如此,才会只将她的儿子接回府内,交给了王妃抚养。
“这都扯那儿去了,那么久的事情,谁记挂在心上。再说,现在三娘与鸣瑞弟弟两人生活在溪庭,本本分分的,并未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在我心里,我挺佩服三娘的。”钱南溪这话发自内心。
“只不过,这都是表象!”话锋一转,苏锦年语气里透着几许寒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除了津南国,这周围还有其他许多小国,亦或者还存在着比津南国还要辽阔的地方,你可知道?”苏锦年眉间如霜,冷寒无比。
“这是当然,若是这里只有津南独自称大,那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钱南新不喜这些探究领土的事情。
这话让苏锦年有些捉摸不透,津南虽从不主动征伐他国领土,但他国之主总想着吞并津南这富庶之地。
故而,多年之前,六国合并出击津南,差点将津南毁于一旦,幸而天赐良机,一场天怒之火,重创六国兵力,这才让津南幸免于难,可即便六国兵败至此,依旧没浇灭他们的狼子野心。
六国之中,以羌国为首,年年不断的突击津南的西南边境,妄图将世城吞并旗下,幸而津南几代兵将,将羌国贼心拦在境外。
可,如今的羌国之主,查赫图并非是等闲之辈,十三年前亲率数千兵力围攻羌王府邸,一夜之间血洗羌王府,将府上上下几千人抓的抓,烧的烧,杀的杀,就为了一座本不该属于他的席位。
查赫图脾性易怒,生性多疑,这些年死于他手中的冤魂孤鬼,不计其数。
羌国已入膏肓之时,若是津南趁此机会,一举拿下羌王人头,那并吞六国之势便指日可待。
可如今,苏锦年担忧的是那流落在外,本该继承王位的那位王子,是否已知晓自己的身份,是否已有了回羌国的打算。
“十三年前,羌王十世被自己的儿子查赫图亲王给杀了,查赫图顺利坐上了羌王之椅,即便坐上了王椅,他却一直担心一个人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