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的裴氏一点也听不进去这些话。
钱南新静静听着屋内得争执,听着裴煦那些话,想着二娘这些年遭遇得一切,甚而觉得二娘可怜。
这世间之事,怎一个情字了得?
屋内渐渐趋于平静,此时园子内走来一人,他在船舫前立定,看着船舫内得两人,眉目模糊不辨,来人正是钱家老爷,钱义安。
进入船舫之前,他便注意到在船舷上猫着一动不动的女儿钱南溪,他不知自家女儿为何在躲在一角偷听,也没有刻意去打扰,而是径直入了船舫。
入内,便看到偷偷抹着眼泪的裴氏,以及缓步向桌前,偷偷将桌上之物收入袖口的裴煦。
虽看到裴煦的异常举措,但此时不了解情况的钱义安,并未打算戳破,而是一脸笑意的走到裴氏面前,向裴煦略施一礼,道:“不知知县大人光临寒舍,钱某有失远迎啊!”
再看一旁,面色不佳的裴氏,钱义安便抬手将裴氏揽入身旁,关切道:“夫人,怎哭成这般模样?想家了吗?”
裴氏只得重新以袖拭泪,些微抗拒着钱义安的假心假意,垂面道:“老爷,妾身突感不适,望老爷许妾身先行退下。”
“哦?夫人哪里不适,需不需要请大夫来诊治?”
“只是偶感头晕,回去躺一会儿便好。”说完,便直直断开了钱义安的揽缚,转身离去,也未跟自家哥哥打个招呼。
裴煦眼见裴氏离开船舫,随而也抱拳施礼,道:“今日已晚,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裴煦,我正要找你!”以无方才那般恭敬,钱义安直接拦住了裴煦的去路。
“有什么事情,留着明日再商议,在下真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裴煦执意要离开。
“听说我儿在千门客栈遭遇匪徒,你怎得不知会我一声?”钱义安见裴煦匆忙躲闪着离开,便直截了当的开口。
“有关千门客栈的事情,正在查实之中,现时只抓住了几个匪徒,并无其他线索。”
“真的?那为何我打听到并非如此呢?还有上次深夜你将我儿送回来,真的就只是巧遇?”一连两问,直接让裴煦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