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好奇师父为何总喜欢着一身青衣,也曾偷偷入师父的房间探查,打开师父的衣柜,竟发现柜子里除了几套青衣衫,两套叠放整齐的被褥,其他就没啥物件了。
这着实奇怪,不像是过日子的人!
在后山习武期间,师父也只简单的教她一些防御招式,并无其他特别的功夫传授给她,刚开始钱南新还颇有些兴趣的将这些招式,一遍又一遍的揣摩练习,但日子稍微久了,便觉得有些枯燥。
一日,钱南新打完一套拳法之后,收起拳法眼见坐在一处高石上,闭目清修的师父,思虑良久,终是将这几日的不满说了出来。
“师父,今日教一些新的招式吧,总是这些拳法,都有些腻了。”
许久凤临都未曾应答,钱南新知道自己的问话又会得到师父的应答,便泄气的走到一处阴凉之地,拿起子规早晨便备好的秋菊茶,痛快的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大半,心满意足的将装茶水的竹筒盖好,又再次抬头,看向静坐在石头上的师父,见他依旧闭目不语。
心口不知为何堵着一口气,钱南新索性坐了下来,嘴里碎碎念叨:“以为能学到什么东西呢,不想也就是如此,果真是将我当作了一般女子对待。”
“今日到此为止!”石上之人,起唇说话。
坐在石上的凤临,启眸但看一脸怨气蹲在树下的钱南新,见她一身灰黑粗布衣衫,随意扎起的发髻,眉目已辨识不清是男子还是女子的钱南新,嘴角微微上扬。
她这脾性还真得再磨一磨,但看如今瑞安的情势,恐怕已不是等不起之说了。
遥望山下,那一座人气腾腾的城镇,其中又有多少人能在乎这座城是否会遭遇灭顶之灾呢?
树荫下的钱南新见师父依旧端坐再石头上,更是气的很,可又不能肆意撒火,只得憋着口气,用了些蛮力将竹筒横跨在肩头。
“师父,你不走吗?”声音如常,可在钱南新心中不知将师父揉拧成什么模样了。
“为师今日下山,你与子规好生呆在家中。”凤临吩咐一声,便一跃飘然落下。
在钱南新身前落定,负手立着,看见钱南新鼓着一口气,便又道:“你若是想要学别的功夫,可去书房再寻些卷册研读,所有武功都由方才那些简单的招式演变而来,若能参透其中玄机,那也是你聪慧所致。”
“师父?”一扫方才阴郁的神色,钱南新一脸欣喜的看向凤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