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南新这般想着,边提起水桶朝着瀑布行去。
瀑布奔腾而下,震耳欲聋的声响,让钱南新不自觉地头一偏,嘴一扯,极不适应的双蹙峨眉。
初秋晨光温润,捎带凉意的风从遥远山谷迎面袭来,空气里满溢着水雾的清甜之气。
原本还有些干燥的面皮,在这水雾的浸润下,终有了些水润之感。
溪水清澈,越是靠近瀑布,水流便越发湍急,使得原本清明如镜的泉水顿起波澜。
水潭四周是冲击形成的碎石围栏,围栏东面十丈距离便是陡峭悬崖,围栏西面则有一方缺口,湍急水流便是从这缺口一路向西奔腾而去。
钱南新走到水潭边,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潭水,潭水干净,但不见底,能看清的也只有被磨得光滑的青石。
顾不及看这些美景,钱南新只想着速速将水桶盛满水,期许着能在晌午时分将师父特地准备的水缸盛满水,下午便有时间看些师父珍藏在书房的卷册。
她不识字,好在子规跟在师父后面学了些字。
不识的字问问子规,若是子规也不识的,那她便将不识的字记在脑子里,待师父回来时,便会假借一些理由问师父。
“哼,以为我真的傻,等着你教我吗?”将木桶装满后,钱南新起身,拍了拍手,自言自语。
“我说什么也是有些学识的人,怎么可能像别的女眷一样,只知道相夫教子.......”起担,钱南新准备回去。
山中有野兽出没,好在待在这里这般长时间,也未曾真正见识过野兽,钱南新的胆子便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正要离去,余光扫过瀑布,觉得瀑布着实凶险,虽然远观像一道水幕,尤为壮观,但近看时,总觉得这水湍急得像悬挂着的利剑。
不对,方才她好像看到有个人影在着湍急的水幕之中,不知为何闪过这一念头。
钱南新不相信得朝着水幕再次看去,果然,这次她看清了影在水幕背后确实有个人。
那人的模样她看不清清爽,细看几眼也只是模糊的身影,钱南新这才放弃。
果然山有灵气,有很多修行之人会来山中潜心修学,师父便是这潜心静修之人。
这些人最好少去打扰,子规曾这样告诫她。
罢了,再这样耽搁下去,晌午估计是不能将水缸装满水了。
钱南新见那人依旧静静在水幕之中打坐,便回头起步离去。
水幕之中的人缓缓睁开双眸,隐约瞧见了担水离去的钱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