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自家小姐依旧闭着眼睛,宁儿便再次轻声唤着。
“知道啦,昨日爹爹说了,今日会有教书先生来。”钱南新耷拉着双腿,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宁儿侧躺着。
那晚,爹爹说了婚事的事情,钱南新知道自己定是无法摆脱这门御赐婚约。
瞧爹爹的意思,好像这其中有些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只是爹爹不愿说,她也不想追究。
那所为的平川王府的小王爷是何许人也?
她也不知,也不想打听,只希望现在能早点离开这个家,或许那时候的钱南溪也是如此想着的。
离开家,离开这个身不由己的家!
只是在离家之前,她必须学会认识这里的字,顺便习得一些武艺保身,不然在这里若是被骗了,或者被伤害了,她一人定是无法脱身的。
故而她向爹爹提了要求,在瑞安觅得良师教她习文断字,寻一师父授她防身之术。
理由便是,既要嫁入王府,便要身怀一技之长,王府内即便有王爷恩宠,护其周全,但也怕有心人加害。
钱义安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其实即使女儿不提,他也会这般让女儿习得一些武艺。
毕竟是嫁入王府,而非寻常百姓家!
王府深宅,瑞安离京都相距甚远,女儿在王府内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懊悔一世。
自爹爹允了这事儿,不过两日时光,爹爹便着人说了这事儿,看起来比她这个提要求的人还要急迫。
“那小姐还在.......”宁儿移步上前,小心询问。
“天气热,吃点瓜果解暑,在阴凉下打个盹,不耽误去见先生的时间。”钱南新到底是有些懒了。
“可是那先生说了,若是小姐半个时辰内不到的话,他就不再给小姐授课了。”宁儿焦急。
方才听传话的姐姐说,先生是老爷央求了两天,几乎是三顾茅庐,才从果然山里请出来的。
据姐姐说,那位先生平时不为女眷授课,生平便对女眷有些嫌隙,但架不住老爷的诚恳邀请,又好像与老爷有些交情,便也应下这事儿了。
现下,小姐这方却闹起了脾气,这让她这个做侍婢的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