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南新踏着步伐,匆匆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今日着实安静的很。
若是在往常她犯了错亦或者其他丑事,二娘那房定是会探望一番。
今日回家,大抵也算是一件大事,钱南新虽不知贾三娘会不会来探望自己,但她知道那二娘应是会着人或者亲自来濯翠院嘲笑一番,再假惺惺可怜她的遭遇。
或许是因为回来的太晚的缘故,抑或是回来的较为仓促,来迎接的只有钱管事及宁儿。
其余未有一人前来探望,这让钱南新着实好奇。
当然,这些她都不在乎,若是较真起来,她与那些人也不过是认识而已。
回来之后,听得最多的便是宁儿口中的爹爹,知道爹爹一手撑起了钱宅的所有,知道他因母亲谷氏过世而内疚万分,知道他从小便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养成了钱南溪刁钻的性子。
这些之前她都听过,也亲眼见过,只是因那一巴掌,她将之前听到的全全抛到了脑后,甚至有些嫌恶这个不分青红皂白便当街甩人耳光的男人。
此时,钱南新已到了父亲的书房,左脸颊传来微微发麻的感觉,让她一时打了退堂鼓。
站在门口半响,也不曾提手叩门,甚而想要放弃去见钱南溪的爹爹。
“进来!”
屋外门还未叩响,屋内便传来钱义安有些沙哑的嗓音。
无法,钱南新转身示意宁儿退下,自己便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古朴雅致,空气中弥散一股子墨香,还夹着几许檀香味儿。钱南溪起初有些不适宜,便在外室驻足片刻,看了一眼四周。
雕花木柱支撑屋脊木梁,外室东西两侧陈列四座,桌上皆陈列一玉盘,盘内整齐摆放一只瓷白玉壶,四盏相配小杯盏,
两八尺高的瓷花瓶分别落入东北及西北一角,屋堂中央陈列两位雅座,桌上提壶与杯盏一应俱全,这些木制座椅皆是红木制品,雕工精细,中堂虽陈列简单,但从这些精细雕刻,及陈列桌上的喝茶器具,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进来了,为何还不进房,是怕爹爹责罚吗?咳咳....”屋内人儿声音依旧沙哑,说完便咳嗽几声。
见状,钱南新便没了继续观赏的兴致,加快脚下步伐,迎着内屋亮堂的烛火,穿过绣有水墨翠竹纹饰的插屏,急急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