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旨意,对你无害,于我有利!”苏清戡将木椅调转方向,木然看着那一方浑浊的河池,折腰荷叶,说道:“你的恶趣味,还是与众不同!”
“滚!”
他苏清钊不过是个傀儡王储,这都是他苏清戡害的,
这辈子他活着,也要他活着,他的痛苦,也要他一同享用,
故而,即便是欺天下之人,他也要将他苏清戡的容貌恢复。
“好,既然你要你的儿子娶谷千浅的女儿,我如你的愿!”眼眸下竟是破败的景象,苏清钊冷眸自言自语。
钱南新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发生改变,现时的她全心全力的照看着躺在木板上的男子。
昨夜和年欢清醒也不过一时,后来又陷入昏睡,
钱南新见男子睡着,曾站在茅屋前等着少年归来,可至始至终都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心想着那少年已去了大半天,竟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是出了什么岔子么?
入梦,钱南新竟又看到了顾北川,身着白衣,卓卓身子没入青青草地,抬眸一笑,想去追时,那人却又慢慢模糊了,转瞬入眼的便是一身染血白衣,长发散去的少年,手持折扇刺向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
“不要!”钱南新拼了命的跑向少年,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梦惊醒,却已是清晨时分!
“水!”躺在床板上的人儿模糊的说话。
“水!”
第一次未听清,这第二声终听出来了,钱南新顺手拿起案板上的水杯,扶起和年欢道:“水来了!”
应是渴极了,和年欢的嘴一旦碰到杯子,竟是一口气把一杯水全全喝了下去,随儿便又无力的昏睡过去。
见男子又一次躺下身躯,钱南新这才起身,想起昨夜那少年未归来,便又出去查看一番。
外室未见任何变化,开门出去依旧是晨雾弥漫之景象,钱南新终有些泄气的站在茅屋前,看着昏暗的石道。
“该不会是自己溜走了吧!”钱南新极为失落。
屋外美景,瀑布依旧生生不息落下,屋后的杂草昨日还未及时清理完整,现时的钱南新无暇顾及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情,一心想着将那屋里的男子照看好,然后寻个时间下山去看看。
简单的做了些饭食,钱南新端着粥汤便入了内屋,屋内依旧安静,唯有时断时续的虫鸣打破这份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