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及腰,散乱垂肩而过,几许血污粘发,只奇怪的是即便如此邋遢,这发丝尽有一丝丝淡淡的雅香。
这可真的神奇。
发愣半许,苏锦年见状,便不耐烦的催促:“还不赶快给本......我束发。”
锦帛系发,发簪挽发,手艺还是生的很,尤其第一次打理这般长的头发,能理成这样已属不易。
虽然曾看宁儿帮院中的小斯整理过头发,但大抵那样的发式怎么都与爹爹那等发式有些区别,他学不会宁儿的手艺
照着爹爹发髻的样式打理,也极为困难,故而索性的她按照了自己平时喜欢扎丸子头的样式打理了少年的头发。
心想着只要头顶的丸子收紧些,再用发簪固定一下,定能跟爹爹那发髻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儿,钱南新不禁沾沾自喜,说了一声:“好了!”
苏锦年自然知道钱南新未好好给她整理头发,毕竟她与王府内的那些侍婢有些区别,不可能尽心打理,再者他心思也不在此处。
天已大亮,现时下山危险徒增了几分。
但若是不下山,那屋内和年欢的伤势若不及时用药的话,估计伤口会几许恶化。
自己的药膏虽有奇效,但沾了毒的伤口,那药效也会减少半分。
想到此处,苏锦年起身不愿在这屋子多待片刻,未与钱南新交代任何事情,便急急提步离去。
见苏锦年离去的突然,钱南新追了出去,想要拜托苏锦年带些食物回来,但追到门口时,只看到了苏锦年没入黑暗的欣长身影。
屋内寂静,虫鸣依旧,这弥散着云雾的山洞内,真的只剩下了两个人了,一男一女。
瑞安钱宅,晨起家仆还在利落扫着院落,准备着早食糕点。
东院柳庭,裴二娘端坐在镜前,微闭双眸养神,身后的侍婢小心翼翼伺候着自家主子打理头发。
侍婢婧儿跪在地上,垂面说道:“禀夫人,昨夜子时,三夫人独自一人去了老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