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工作,热爱生活。家人朋友客户的关系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听说还相过亲……
凯文半点都没有办法把那样一个女人,跟一个行为失调,生理机能下降,面黄肌瘦,有精神疾病的人挂钩。
如果是别人,凯文还觉得有可能。如果是余卿卿,他觉得开这种玩笑的人太可笑了。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哪个时候开始,那个女人状况糟糕到需要接受治疗?
她的伪装,竟然让阅人无数,从未漏错过信息的凯文,半点没有察觉。
难怪严骢电话里焦急的口吻那么明显。难怪他现在这样一副模样。
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眼里全是艰涩、悲戚。此刻他的心里,得有多痛?
这是凯文从未看到过的严骢。也是凯文看过一眼,就再不想看第二眼的严骢。
他看着他扯松了领带,解开了领扣,揉散了一头被规整得妥帖的头发。
他垂着头,衬衣上全是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弄出的褶皱。焦虑不安萦绕在他周身,他看上去那么灰败,那么失落。
他太痛苦了。
凯文几乎要被严骢的情绪影响,忙假装不在意地低下头,继续查阅芳草疗养中心的资料。
严骢是一个克制,隐忍到极致的人。从不外露的情绪,让人很难猜想,他在想什么。
跟他合作,共事的没有人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慎,就触怒了这位驰骋在金融世界里睥睨众生的王。
或许有人无法置信,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拥有那样的地位、权势。
有这样疑惑的人,只是看到那个男人生人勿进,冷漠高深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