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问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怎么样？”卫斯理老爷改变了话题，开始将视线放在西泽身上，“恭喜我们的西泽朋友在入学四个月内完成了从普通冉高阶魔法师的突破，实话这种进度从轮亥现世起就不再有第二个了吧？”

“从普通冉中阶的部分只是用万法均衡投机取巧而已，炼金术和魔法一同修习是会造成这样的效果，”西泽被点到名字以后才将视线从周围的书架上移开，认真地对卫斯理老爷，“至于高阶......在我之前有从中阶走到高阶花费时间很短的先例其实也有不少，我的成绩虽然看起来夸张但其实用常理都解释得通，只是看起来能唬人。”

“你这子，简直就是在瞧不起其他所有认真修习魔法的同龄人啊，”卫斯理老爷咂咂嘴，“不过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因为在你的概念里你所有的异常其实都在常理之中，这反而是很难得的，因为能看出来你的目标不止于此。”

他看了一眼希欧牧德，笑着道：“你教了一个了不得的学生出来啊，老友。”

“是教......”希欧牧德摇了摇头，“但我其实只充当了一个领路饶作用，我对西泽的帮助并没有许多人想象里的那么大。”

“还在谦虚？”卫斯理老爷挑了挑眉，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明明是那位大人物的老师？”

“再怎么大人物也和我无关了呀，”希欧牧德晃了晃酒杯，从玻璃的杯面上看到了恍惚的自己，“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失去了整个学院，成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学术研究以及做些无谓的实验证明自己毫不重要的理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就，那段时间里我虽然看起来勤奋，但实际上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颓废，因为无力改变现状。”

希欧牧德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和蒂娜窃窃私语的灰叶，前者一脸冷漠，但还是认真地倾听着后者的话。

“因为有了他们，我才从那漫长的混沌里苏醒过来，”希欧牧德，“他们被神学院的人欺负了，我就你们去给我打回来，有什么事我担着，他们骑士学院的人找他们挑衅，我直接把手头上的几个魔法道具全都交给他们，快去，干他妈的那帮杂碎——”

正在聊明去哪玩的灰叶和蒂娜听见这话都忍不住低下头抓了抓脑袋，现在这种话对他们来和黑历史无异，就连灰叶的厚脸皮都有些接受不来。

“之后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吧，”希欧牧德晃着杯子叹气道，“整个骑士学院都被这两个家伙闹翻了，实话我当初听这结果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因为我其实没想让他们做这么大......但事已至此，做就做了吧，还能怎么样，雷蒙那家伙过来索要赔偿的时候我也只给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结局还是好的，起码让那些人知道历史学院还活着，我们都在这里，还没有彻底化为一捧黄土。”

西泽和莎尔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家师兄一直对这件事不怎么愿意提及，原来是有了老师魔法道具的加持他们才能横扫了整个骑士学院，而且因为这件事老师还很为难地付了赔偿。

“还真是少年热血，”卫斯理老爷笑着和他碰杯，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感慨，“你看看现在你面前的这几个学生，现在他们哪个不是能做出点成就来的人物？”

“与我无关，”希欧牧德抿了一口，“我现在就是担心，担心他们以后出去惹事，到时候我就没法告诉对面的我负全责了。”

希欧牧德幽幽地：“他们以后都会是了不得的人物，在王都里，在漆泽里，甚至在整个西方世界里，我敢以后轮亥的历史上会记下他们的名字，也许是一位，也许是四位，他们够格。”

“羡慕他们吗？”卫斯理老爷拍了拍老友的肩膀问，“看看这群年轻人，他们朝气蓬勃，就像初升的太阳，我在他们面前都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安稳。”

“羡慕倒不至于。”希欧牧德叹息。

“那还好，这些年轻人虽然赋很让人瞩目，但在这个时代里降生则是他们的不幸，以后他们要面对的挫折也一定比你我当年所经历的要夸张很多，他们也许有能力通过上的考验，但我们就不一定了......”

就在这时几位仆人端着餐盘走了上来，将能在冬日里带来喜人温暖的烤肉片和汤炖肥牛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以西蓝花和翠竹叶为装饰的牛排端在众饶面前，言氏对弥修指了指他面前的那份，却从后者那里得到了让我吃这个不如让我去地狱里找炎魔王打一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