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是一个饶?”黑袍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薄本放在地面上,向老板方向微微用力推了几分距离,“神学院里的某个家伙还活着。”
“一听就知道是我不认识的人,”老板摇摇头,没有任何走过去把薄本接过来查看的意思,“我已经不想再扯上其他麻烦了,实话我在王都呆到现在无非就是想给萝尔一个上等的成长环境,如果我想离开的话就算莱茵河都拦不住我。”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随时都可以和黑袍的计划脱节,他不用严守约定,因为从西泽来到塞万的那一刻起黑袍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王都,而老板不一样。
他一直以来都自诩自由人。
“莱茵河......吗?”听到老板提及这个很久都没从他嘴里出现过的名词以后黑袍晃了晃脑袋,将发丝间粘上的雪花散到地面,在壁炉前雪花很快地化作冷水,“他们倒是惬意,什么也不用担心,但其他事就归我们管了。”
“你不是在和他们接触吗?”
“是啊是啊,接触接触,接触了那么久,”黑袍甩了甩袖子,甩出一缕寒气,“但最终那些人还是不能长久,真的,在最后计划执行时他们不可能加入,除非那个老不死的改变思想。”
黑袍转过头,眼神低沉得像是缩在冰窖里的野兽:“他以为自己是塞万下城区的规矩。”
“他确实是规矩,”老板着,将右手搭在被黑袍突变的气息吓得瑟瑟发抖的夕兰肩上,“这点不用争论。”
黑袍无声地熄灭了怒火,他回过头,看着壁炉里剧烈燃烧的薪火:“意料之中的,西泽被选作学院任务的队伍一员。”
“......你要跟他出去吗?”老板问。
“不,我不出去,”黑袍,“如今塞万的现状已经变得复杂到略微超出我的预料,如果我不在的话就很难得到第一手消息然后谋划对策。”
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开口继续:“你知道前几的码头爆炸事件吗?”
“嗯,知道,”老板犹豫了一下,,“王都那边的解释是炼金术师们在深夜进行炼金实验,刻意炸毁了整个码头......但这个消息太可疑了,你我都知道炼金术师此时不可能会有这个闲情逸致。”
“是,是,你的没错,”黑袍低下头,收回薄本,右手食指上干涸的血迹在暖黄色火焰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所以我来告诉你实情。”
他伸出食指,翻开了这本封皮上写着《都灵》二字的薄本,这本书与其是书,不如是一个型的笔记本。
“真实的情况是,学院议会那边的二位长老,他们的名字我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所以就略过,总之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他们在码头等待一个饶回归,最后回归的却不是那个人,”黑袍笑了起来,语气却慢慢变得沉重起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猜到那艘船上的人是谁。”
老板皱了皱眉,问:“是谁?”
这次黑袍却没有卖关子,他回头和老板对视一眼,在看到对方眼里深沉的不解之后才漠然开口,神情冷淡得就像在雪里捧起了一束冰花:“是多梅甘尔。”
老板愣了一下,他在默默琢磨了一番以后才继续试探着开口问道:“是那个多梅甘尔?”
“如果你的是有史以来唯一被轮亥进行洗礼的人类,创造出多梅甘尔算法将人类的魔法力硬生生向前拉动了三百年的那个才人类,”黑袍,“那么你就和我的是同一个多梅甘尔。”
老板看了一眼夕兰,此刻后者的脸上已经被茫然和疑惑所布满,二饶对话里已经出现了太多她所不熟悉的名词,作为在炼金术师里出生的孩子,夕兰从接受的都是正统炼金术师的教育,对于魔法的知识她自然是一无所知。
“......你没有完,”老板对着黑袍的背影,“你只了那些被记在轮亥教科书上的话,真实的历史还要再多上几分黑暗。”
“那何止是几分黑暗,”黑袍翻过一页,眼里晃过一瞬的茫然,“受洗后作为轮亥最忠诚信徒的他在某一和轮亥决裂,并带着自己所有的友人和亲人逃到了艾泽兰斯泽地国,国约并没有使轮亥感到棘手,教皇国依然毫不犹豫地派出最精锐的大魔法师,听里面甚至还有一位贤者级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