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凝结在山脉刃锋上的一层光华。
西泽猛地挥开,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发斩击,只是贵族礼术剑法入门的第一章第一式而已,但那是由炼金术师附着了魔力的姿态展现了出来。
在碎开的光华中杜纳向后缓缓退开几步,手中的山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黯淡。
“你做了什么?”杜纳问,“你没有接下这斩击的能力,光是力道就已经能把你压得再也爬不起来。”
西泽甩开手里的细剑,他望向不远处,安蕾正为他松下一口气,而腰间的佩剑早已不见踪影。
“《礼术剑法》,卸力,”西泽握了握剑柄,说,“我只会这个。”
“没想到,”杜纳打量了自己手里的山脉一眼,然后又抬起头说,“我其实没出全力,在斩出来那一击之前我就已经在收力准备停手了。”
“我感觉到了,”西泽说,“谢谢学长。”
“是我弄巧成拙了,过于想要炫技结果抛弃了自己的专长陷入了你的领域,”杜纳摇了摇头,“和炼金术师比拼元素,这是我最不该做的。”
古德见了这一幕以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圆盾,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自己和西泽对上之后会是怎样一副情景,道理上这顶圆盾能挡住一切斩击弹开所有魔法,但杜纳的技巧刚好能破坏这种道理,所以他才能在古德手下那么张狂。
而现在西泽也破坏了这种道理。
这不太讲道理。
但也是一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