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不只存在于两个人的脑海里,只要二人和其他人产生接触,其他人也能听到那个声音,就像海市蜃楼一般不切实际,卫斯理老爷请过轮亥教会的魔法师为这里驱邪,每晚魔法师们在的时候那个声音就会停下,但只要魔法师们离开,那声音就会再度响起,宛如永无止尽的噩梦,最终魔法师们也宣告自己无能为力,魔法侦探们也对这里的一切不知所措,而万般无奈之下,卫斯理老爷通过人脉联系到了那位倒霉鬼毒克……之后的故事就不用复述。
毒克前一天晚上还尤为自信地保证说自己绝对能找出炼金术师的手法以及所在之处,那天晚上卫斯理老爷和凡尔纳小姐也确实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久违地安眠了一晚,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那样的惨状。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我们都不再去找任何人,一到晚上就让仆从们全部离开,每晚我们都担惊受怕着度过……”卫斯理老爷的眼里泛着血丝,“只有在半天我们才能得到短暂的安睡,但那个声音如果一直不离开的话,我们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讲一下毒克吧,”希欧牧德摸着下巴问,“他的四肢和身体都被各自丢到了哪里?”
“主院外……”卫斯理老爷的身子微微一颤,仿佛再度回忆起了触目惊心的那副情景,“头颅和身体被铁钩悬挂在一楼大厅重门的中央,左臂被丢在花田里,右臂在喷泉雕塑上,左腿在小亭里,右腿在……在走廊里,在《诸神救赎圣母像》的正下面……”
“以喷泉为中心,”希欧牧德从内侧口袋里摸出纸笔,对卫斯理老爷说道,“府邸是北方,对应风,走廊是南方,对应雷,花田在西方,对应光,小亭在东方,对应火。”
希欧牧德皱了皱眉,笔尖敲敲纸面,说:“但这和炼金术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在人体里,左脚意味着风,右手意味着雷,身躯意味着光,头颅则意味着火,人体元素取定是一个曲折的线型,而不是天平般对等。”
“也许可以这么理解,”灰叶凑过来,右手指向府邸,“府邸本身就意味着镇守,喷泉则是水,花田是生机,这院子本来就是一个天然的炼金矩阵,每种元素拼合在一起没准会产生怎样的反应。”
卫斯理老爷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可能那个家伙就藏在你的这座院子里,”希欧牧德摇摇头说,“元素密集的地方原本就是炼金术师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很适合藏身以及施法……”
“也就是说可能是家里的仆人?”凡尔纳小姐问道。
“只是有可能而已,”灰叶抬起眼,说,“今晚看看情况吧。”
“我先带着灰叶去查看一下你说的地方,老朋友,”希欧牧德站起身对卫斯理老爷拍了拍巴掌,“这两年来你也从没来看过我,真是可惜。”
“你也明白我的处境,”卫斯理老爷摇摇头说,“其他人都可以任性,我却不能站在女皇大人的对面,血路上位和果断的杀戮足以让我对她万分警惕。”
“我也明白的,”希欧牧德无奈地笑了起来,神色却有些失落,“在女皇的对立面生存真是艰难。”
卫斯理老爷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希欧牧德却摆摆手说:“这两位新生就暂且交给你了,灰叶,我们走。”
后半句话是对灰叶说的,二人掠过帷幔,径直走向门外。
卫斯理老爷看着希欧牧德的背影,最终还是将满心的无奈化作了一口叹息。
“活在女皇陛下的对立面当然不容易啊……”卫斯理低下头,在心底默默地说,“毕竟就连伦瑟先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