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出一杯热水,放到黑袍面前,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你应该对莱茵河内部的结构有所了解,对吧?”
“事实上我只是认识一些熟人,”黑袍举起那杯热水,脸色顿时苦巴下来,“你就给我喝热水?我是女人吗?”
“多喝热水,”老板对他举杯,说道,“莱茵河内部对信息的分类极其严谨,严谨到让我觉得他们不是一群窃贼或者商人,而是一群在记录人类历史的记录官……当然这不重要,我要说的是一般称得上秘密的信息会被铁门掌管,这些名词都是部门,贵族族长级别或者说能威胁到某些大人物的会归堪头保管,我大概就属于堪头这个级别,再往上些就归羽龛,羽龛所保管的信息已经差不多是能触动一个国家根基的级别了……”
黑袍稍稍抿了一口,发现这真是热水,于是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即使是羽龛,也有在其之上的部门,没有名字,但他们就是存在,他们身着黑衣,蒙着面纱,机械地处理一切事务,硬要说的话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机器,而只有机械才能保护好真正的秘密,”老板说,“他们的纹章是七片黑羽,我们都在私底下称他们为黑毛。”
“希望他们听到这个称呼不会生气。”
“而西泽的信息就储存在这些黑毛的手下,无法查阅,这不是权限的关系,而是其他一些更加……不可逾越的事物常理,”老板说,手里的杯子蒙起了一圈白雾,“那个孩子,他明明只是个孩子,信息却被藏在了那么高深的地方,就连莎尔都没有那么高的级别。”
黑袍对着杯沿吹了口凉气,然后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发出痛快的声音。
“放心好了,到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肯定会让你知道的,”黑袍看着杯壁上倒影出来的那张脸,轻声地笑笑,“你会知道那些东西,不需要权限,也不需要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等到孩子走上你为他布置好的道路,到了那个时候?”
“他一直都在我给他布置好的路上,盟友,”黑袍重复道,“他一直都在路上,只要他拿起那卷羊皮纸,我们的未来就近在咫尺了。”
他放下杯子,递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