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跑完一个完整全马的距离,事实上,从最开始的五十名成员到如此仅仅只剩下2.5位如同迟暮老人般的坚持着。
之所以用2.5个人来形容,是因为除了陈森以外,其余徘徊在暴毙边缘的只能算半个人。
能坚持下来的人,必定是处于一线的成员,而绝大多数文职人员在最开始的5公里后陆续感受到来自教练的爱。
直到现在,几十个人倒在操场,如同一字排开,仿佛一具具尸体,毫无生息。
这时,两人视线的尽头,垃圾焚化屋的大门被推开,两名身穿迷彩t恤的壮汉拖着一个恍如咸鱼的人形生物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姜恩与陈森皆是一颤,不约而同道:
“我觉得我还能跑。”
“总之不要停下来为好。”
哪怕已经来到训练营近一周,每天面临着地狱般的体能训练,但这一切与之前那一幕相比,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成人与孩童的区别。
训练时,有人在挨打。
吃饭时,有人在挨打。
就算进入庆祝成功活下来的休息时间,每当入夜,劳累一天的交流成员们深眠之时,总有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鸣如同梦魇一样,伴其入眠。
一想到这里,姜恩突然一哆嗦,濒临极限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一股新生之力,一时间,奔跑速度竟快了几分。
……
深夜,一间凌乱的杂物室内,摆在中央的铁桶忽然一抖,紧接着陷入平静。
良久,慕寒缓缓从铁桶露出头来,一双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直到确认空无一人后才挣扎着麻木的身体站起来。
铁桶装满浑浊的暗绿色液体,随着慕寒的动作而溅起涟漪,却没有响起任何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