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之间也是有所交易的，这些学生的家长们将他们送出来，虽然知道他们大部分可能会死在路上，但是

只要活着到了这边，露娜这些人就有在景龙这边照顾安顿他们的义务，协助他们在这边落脚，让他们成为家族以后在景龙这边的根基。

虽然这次的献祭被贝双搅乱了。

但是整体结果是好的。

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

“嘀——嘀嗒”

“嘀嗒——嘀”

贝双坐在轿子里，看着晃动的轿帘子，抬轿子的小纸人，好像还在因为刚刚的问题在赌气，用力地吹打着它不知道怎么携带过来的唢呐和小铜锣，哐哐当当地吵着在思考问题的贝双，仿佛要让贝双知道自己就是很喜欢做这些事，才不是因为什么设定似的。

贝双倒是没有注意到小纸人的小脾气，将它的吵闹当成了背景音乐，还在思索着之前的问题。

欲之碎片说她没有欲望，她却又怀疑欲之碎片的欲望来自哪里。

贝双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到底真的是穿越而来，还是她根本也就是个智能体，所谓的穿越记忆，不过是智能体诞生的一种方式，一个骗局？

不然为什么当初系统一点也没有觉得她异常，为什么周围所有的智能体，都从来不觉得她不正常？

贝双当初想要离开游戏世界，第一次试图夺舍离开时，她失败了，那时候她曾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非常扁平，就好像一个二维世界的纸片人，想要强行进入三维立体世界一般。

根本无法离开。

只是后来，随着贝双在游戏里吸收了越来越多的恐惧能量、情绪能量，不知何时起，她的灵魂逐渐充盈起来，第二次她趁着服务器被盗离开时，就成功了。

贝双觉得，如果说她和智能体有什么根本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她有灵魂，而大部分她所见的智能体没有，而且她还拥有控制灵魂的能力。

但是自从遇到晨星之主这种游戏boss之后，贝双对此又有些不太确定起来。

“吱悠”“吱悠”小纸人抬着的轿子，在虫洞中穿梭着，甚至似乎比星舰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星舰来时大概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而小纸人抬的轿子，在贝双拓开的道路上，只走了几l个小时，似乎就要出去了。

离开了虫洞，贝双就可以召唤出黄泉路，直接回酆都城。

贝双挥手震动能量，试图召唤。

然而黄泉路竟没有出现。

贝双“咦”了一声，有些意外地看着前方，闭目感应起来。

小纸人停下来看向她，等待她的指示。

半晌，贝双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