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力量么?一种可以轻易操控决绝的力量,想象一下,你手腕上的那个装饰的手镯变身为名副其实的大厌神器。他完完全全的对你俯首帖耳,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对你的命令置之不理。这无上的力量,没有谁会拒绝!”
的确,她的话很有说服力。如果我可以随意支配决绝,消灭九婴的计划就更加容易。但是理智也在告诉我,天下并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得到那种力量,有可能失去的就会更多。
“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强大自己!”斩钉截铁的,我下定了决心。
那女人轻轻的围着我漂浮了一圈,然后将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你的内心并没有你的表面这么坚决。我就在这里等着,迟早有一日,你是会需要我的!”
“走开!我说过了我不需要!”我似乎被触碰到了逆鳞,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突然涌上了我的内心。一掌拍过,激起了几米高的水花。我从水底慢慢的走上来,那被激起的溪水就如雨滴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身上。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眼神,很冷。
“从今天开始,每天十个小时,做这些训练。偷懒的话,在我这里是不被允许的。”将训练计划递给革少云,我便飞身回到那神像的衣袖中。今天,我再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看得出来,革少云在接过训练计划的时候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他很识相的没有反对。我也懒得计较他是否真的会成才,巫不离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年不到,假如我与他没有突飞猛进的进步,那我就当有个由头去结束掉自己这可笑的一生吧。到时候,我应该会放革少云走,然后自己去。自己的生命可以自己做主,但是革少云的生的希望我却不想去剥夺。虽然这也是他的使命。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具体几天我已经不去计算,我只见到好多个重复的日出日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去独自,揭开那块带血的伤疤。
“痛么?”我默默的问自己,然后流泪。
这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如此正式的、又如此绵延。
“你、你是谁?大姐头救命啊!”革少云的声音突然间扰到了正在“小宝贝”系统中修炼的我,我收回灵力,从神像上飞身下来。
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皮夹克的长发的男人。他拨开在我面前挡着的革少云和龙爷,对我作了一个揖。这次再见,却与上次不同。或者说,当我完全熟知了这个男人两世的故事后,我看他的脸上,总有一层看不透,又难以接近的隔阂。我知道,这其实就是叫做偏见的东西。
偏见如花瓣上的刺尖的毒,有了这刺,不论这花多么明艳、多么芬芳,都不会有人再去靠近。
“生苦。”我淡淡的叫出他的名字,却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当真还记得我?”一抹欣喜爬上了他的脸,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让我有些意外。细细想来,他也不像天之涯的那个求佛的人。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是骨子里,似乎差的太多。
“你?”我不知道如何说,只觉得他与故事中的生苦两世都很不同。
“何事?”我突然的烦躁起来,这样一个对我来讲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又凭什么让我浪费精力与时间。
叫生苦的男人的手突然尴尬的停在半空,不过很快的,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就爬上了他的嘴角。这笑容是如此的熟悉,正如重明。这样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是他的招牌。可是这样的笑容,这样笃定的自信,我似乎也再也见不到了。海辛芫身上有着他的印记,他们过去可能发生过的所有的亲密与美好突然一股脑儿的出现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胸口突然难过的要死,我想尽力的压制住这种想吐血的,但是仍旧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