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觉得您的这个决定有些不妥。”曾木也凑到井边,若有所思。
“怎么说?”我有些疑惑,难道他知道在这深深井底的是谁?
“说不上来,你看这井口也就只有一人粗,您直上直下的潜下去之后,连个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就算你把人找到,又要怎样原路返回呢?您又不是虾。”
我再次向着井底望去,深不见底,那井底的黑暗更是浓的化不开的样子,使得我略有些退缩。可是,那强大的灵力波动明显的指示着我下面有人,我等不及了。四周望去,想在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些可以利用东西,瞬间,在那一片矮小的树丛中,发现了一株紫色的藤蔓的植物正蜿蜒攀附着一株巨大的古树身上。我笑了笑,太好了!
我将树身上的藤蔓逆时针解下,用力拉了一下,似乎那藤蔓的根茎在地下的部分足够扎实。不由得喜上眉梢。
“喏。”我将藤蔓的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这样可以了吧!”
曾木虽然语气上软了许多,但是仍旧不心,“主人就不能再等等其他人么?”
我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冰冷刺骨。眉头略微皱了皱,大头朝下的栽进了井里。我略略闭了眼,将通天树的元神彻底释放出来,一瞬间,那原本的一片漆黑变成了荧绿色的世界。那层层叠叠垒着的井砖上细碎的纹路也逐渐的清晰起来,我用手摸了一下,滑腻的要死。那灵力的波动离我越来越近,而巨大的水压也使得我胸口发闷,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奇怪,我在心底暗暗纳闷。曾经在那雪山湖我也曾经潜入湖底,可是却不曾有过如此憋闷的感觉,怎么这区区水井,难道竟要比那雪山湖的湖水还要深?又或者,是因为井水口太过狭窄,而使我产生的错觉么?
突然,腰间一疼,我用手感觉了一下,原来竟是藤蔓到头了,可是我明明确确的看到那井底正有着一个拥有重明鸟灵力的人在那里,离我大约能有近三米远的距离。这距离让我略略有些抓狂,我甚至可以看清那人的一只手臂,但是以我现在的高度我却触手不可及。我又拉了一下藤蔓,仍旧纹丝不动。没办法,如果不解开我腰间的藤蔓,我就永远都无法抓到那人的手。没有犹豫的,我将腰间的藤蔓解开,然后将手腕上的决绝摘下,系了上去。那决绝虽然保持着一个手镯的状态,但是却很有些重量。现在把它系在藤蔓上,也是为了不让藤蔓回缩,好让我一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逃生。
我鼓出一个大大的泡泡,我的呼吸也要不够用了,我必须速战速决。伸长了手,直接潜到那只胳膊的地方,伸手去拉,可是手指刚刚接触到那人的身体,那人却突然畏缩了一下。我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水流突然涌到我的脸上,我灵巧的一偏头,防止自己被水流呛到。待水流平缓,那个人竟然不见了!我有些惊异,这井口只有一人粗细,那井底的人哪去了?蒸发了?
我又吐出一个泡泡,心中知道如果再多耽搁一会,我可能就要不行了。可是我却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那里的那个人的灵力波动,只不过它的位置照比刚才竟然略向右边偏了一个人的位置。怎么搞的!这不是直上直下的水井么?它是怎么会出现在那样的一个诡异的位置的?难道,这井底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宽敞?
我抬头看了看头上的井口,此刻那井口在我的眼睛竟然如天上的一颗星。这井竟然有这么深?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人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低头看去,正对上了一张长满了鳞片的极度可怕的脸。那脸上有很多溃烂和死皮,有的一角还长在它的脸上,另一边却漂浮在水中。一双大大的空洞的双眼毫无生气,整个向外突出着。就连那抓住我的脚踝的手上,都滑腻而恶心。我猛地泄了气,一大口气泡从口中直喷了出去,一只手想扒着井壁向上爬,可是井壁滑腻不堪,根本无从着力。
那下面的“人”也在用力的把我向下拖去,我的手指奋力的上伸,想去抓住那绑着决绝的藤蔓。可是那脚下的“人”突然用力,我猛地被拖了下去。口中最后的一口气也因为这急速的水压而排出体外,我的胸口开始发紧,耳朵开始听到一些隆隆的水声。
“决绝!”用力最后一点力气。我突然张口喊道,一大口说不上什么味道的井水突然灌入了我的肺部,我只觉得内脏撕裂的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