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日,却给了南天一深深的触动,有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个思维。
天命即我命!
这个天命,不是说那种猖狂的改命,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或者说是目中无人,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而是遵循自己的命数,在一定的范围,进行一定的更改,不是超出命数,而是尽可能的完善命数。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人生不同,灵魂不同,过程自然也不同。
尽人事,听天命,以无为而为,以不争为争,人的命数线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处于一个不断波动的状况,而在这个波动中,就是能够操作的区域。
这世间,有的人碌碌无为,他们不去做任何尝试,不想着付诸行动去改变,只安逸于现状,得过且过。
而有的人,他们会奋力一搏,不是去狂妄的改变命运,而是通过努力,将命运紧紧的攥在自己手中。
这段时间以来,南天一站在客观角度,静静地观察着每一个人,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思维,他们的悲喜……
每一个人,都代表了一种人生,千千万万的人,无数种可能,南天一自然不能去一一观察,但却可以尽善尽美,将周身的人观察进去。
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的奔走喜怒,来往间尽是为了生活,或是富贵美满,或是贫困难捱,却也只不过是生活水平的不同。
匆匆而来,也匆匆而去,每日不断的重复着。
人如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人们在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同时也最容易坦诚相待。
而这些,正是南天一想要看的,那些最真实的人生百态,最真实的灵魂。
“嘿,想什么呢!”
突然,肩头被梅若松一拍,只见他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
“啧啧,这么怔怔出神的模样,嘿嘿嘿,莫不是少年怀春,思念哪家姑娘呢……”
梅若松挤眉弄眼,极不正经的模样,看来心情不错,就是说出的话,咂咂,一点都没有前辈高人的样子。
南天一翻个白眼,回道:“晚辈只是略有所感,人活一生,草木一秋,虽然世间长度不一,但却都是各自所拥有的一世春秋。”
“像他们,像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渺小却又极为自我的,所以晚辈在思考,这短暂一生,到底要如何,才能随着本心去活出真正的意义。”
闻此,梅若松心中暗暗腹诽,还说什么略感悟,你才多大年纪,老夫这么大年龄,怎么就不像你这般感悟这感悟那。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南天一的天资,啧啧,就是比别人强,而且强的还不是一点半点,羡慕嫉妒恨……
有的人,就是悟性高,不但想的多,往往他还想的深,想的透彻,你说气不气人,反正梅若松心情是不咋好。
太郁闷了,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还没人家突然来的感悟强,差距好大,心好痛,除了阅历之外,感觉一把年纪都白活了。
“咳咳,俗话说,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更何况这芸芸众生,亿万之众,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说到这里,梅若松面色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