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哼声道:“休要说这些没用的,叫你过来是老叔要问你话,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能有半句瞎话。”
二壮忙拍胸脯保证道:“张叔你还不了解俺吗,俺说话向来绝不带假的。”
族老用拐杖点了点地,到:“好了,二壮你还是现在就把如何发现这泼三儿尸首的经过说一遍吧,记住不得有半点儿偏差。”
“懂得,俺懂得。”
二壮重重点头,然后回忆了片刻道:“今儿一大早,俺尿急……之后回来也就睡不着了,平日里还能去渡口划船,但这些日子河神老爷娶亲……也不能开工。”
“俺总是闲不下来,手里不干点活计……总觉得别扭,心里堵得慌,就寻思着找点事干干,所以就摸了个饼子出门了……接着走在这条道上……就看到严三躺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二壮的声音已经有些打颤,目光瞥了眼严三的尸首,又立马扭到别处。
“当时俺还在想,这里趴着的东西这么像个人呢……结果走近了才瞧清楚是严三,血淋淋的在地上一大片,人也没气儿了,可吓死俺了……”
“俺哪里见过这啊……不免就叫出了声,然后就近跑到远山哥家里拍门,之后的事也就是大伙都过来了……”
族老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向张奉道:“可已经报官了吗?”
张奉回道:“已经遣了人去官府报案了,估摸着下午人才能来。”
“嗯,很好,做的不错。”族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奉被族老这么一夸,心中一喜,腰背不由挺了挺,什么叫会办事的,自己这样的就是了。
一方族老,可能不是本地最富贵的,但地位之尊崇绝对无出其二者,其威望之高,甚至连镇长在其面前都是小辈。
族老非年长者不可为,威信最重,可以说在本地的一亩三分地上,是说一不二的,凡有大事,无不由族老定决。
自古天地君亲师,最重伦理,没有人敢挑战族老的权威,否则就是挑战礼法,否则就会寸步难行。
上至皇权天子,下至黎民百姓,哪个敢明抗礼法。
“老叔,您可还有什么吩咐?”张奉询问道。
族老看着严三的尸首,眉头紧皱,淡淡道:“这尸首也让人给收了,在这里曝于天日之下,成何体统。”
“还有,去查查是谁最后见的严三,在做些什么,都弄清楚,咱们齐丰镇几十年不出这等事了,必须严查!”
说到最后,族老已经有些声色厉茬,活了几十年了,处理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见识自然也多,人精似的,根据现场的情况,所以很快就能够看出些端倪。
这严三整个人的面目都被砸的不成样子,若不是耳朵后一颗痣,还真不能怎么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