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菱不知该如何回答,用求救的眼光看着宛白,显然是将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扔给了她。
“还在医治,不过娘娘的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宛白回答。
凭借自己对宛白的了解,帝乾陵知道这番话里肯定有三分真实七分安慰。
但他也不好贸然闯进去打扰缘心的医治,只能点点头,强行沉住气守在门口。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宛白和思菱刚刚离开之时,缘心就从内兜里掏出一个木制小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条蜈蚣放进了澡盆中。
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众人,帝乾陵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有时会停下来盯着门口,有时也会走过去,但最终还是停下,默默走回原地,继续对着月亮发呆。
按理来说,自己的妻子治病确实不需要避嫌,可是一来帝乾陵生怕自己给缘心带来压力,影响她的发挥,二来,帝乾陵知道,自己在怕。
他怕叶菁菁的病没有得到根治,而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醒来的她。
她是个多好的妻子啊,知道自己染上药瘾后非但没有怨天尤人,反而乐观地面对,甚至反过来关心自己的病症。
可是,她越是这么好,帝乾陵就越是觉得无法面对。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鸡叫的第一声响起,帝乾陵看到缘心推开门走了出来。
“菁儿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
缘心的表情依然平淡,“好了。”
帝乾陵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就好,至少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免于受苦了……”
“皇上误会贫尼的意思了,贫尼的意思是,贵妃娘娘的药瘾已经治好了。”缘心纠正道。
帝乾陵愣在原地,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才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菁儿的药瘾……治好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连声线都在颤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缘心笑道,“贫尼本就说过,这方法可行,也可能不行,现在治好了当然是好事一件。当然,若是圣上不信,大可等回宫以后让最有名的御医来给娘娘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帝乾陵就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