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恒沉默一会,继续问道:“你的病情。”
“得到了控制,但无法痊愈。依旧存在传染性。”
子恒恍然,他的目光落在,顾雨桐面前那个一次性咖啡杯上。
顾雨桐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怨吗?”
“你出现在爸爸墓前的那一刻,心里是难受的,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怨。除此之外,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怨过。”
她笑了,掺杂着眼泪:“对不起,这么多年没能陪着你们。”
“那个人呢?”
“他没有回来,多年前车祸,双腿截肢。”
“……”子恒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他,一起生活,似亲人,非夫妻。他心里对她妻子的去世有愧。
我对你爸爸有愧亦有爱。彼此心里是的坎儿是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在我病到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他在照顾我,往后,我会留在他身边照顾。
而我,最对不住的人是你和你姐姐。”
何子恒说道:“我想见见他。”
“我和他一直住在云南。”顾雨桐眼神闪烁:“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子恒一愣想到,他爸爸很多次提及过,妈妈一直喜欢云南,喜欢那里干净的空气,喜欢那里的云淡天高。
似亲人,非夫妻。那个人不爱吗?
不会的,他爱,爱到只愿顾雨桐开心。
他默默无声的陪着,只是陪着。
顾雨桐看着自己的儿子:“昨天在你爸爸的墓前,我听子归的话中的意思,也能到猜一些。”
“你为什么会知道。”
“在你来之前,我见过子归。问过她。”
何子恒皱眉:“对子归,我不会放手。”
“我理解。”顾雨桐赞同道:“我希望你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共度一生。可你如今对子归态度只会将她逼走,让她会越来离你越远。她会避你如蛇蝎,和你在同一个房檐下,她压抑会难受还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