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了!
各位新年好!
自从在秋香花园草坪上搞了个义演,蒲素的社会活动就多了。很多都是根本推不掉的。知道这种性质的会议和活动没人愿意来,有时候领导不惜放下架子亲自打电话,点名必须要亲自到场不能让代表去。
总结一下,在过去和类似红会以及其他这样的部门只要打过一次交道,差不多就等于终身制。定期或者不定期会收到来信,有的就一张那种很土的比粉红要深一点颜色的信纸,印刷件。
以前每家每户门口的报箱是真的每天会打开,订阅的书报杂志天天要看。一般到了年底前就会在邮递员那边的名录上打勾,把来年要续订或者取消的报刊杂志勾划,不订报纸的也要去报亭买报纸,不读报的家庭很少。
而且电话费手机费账单也要看。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通信费都是先用后付费。每月邮寄账单,和现在的水电煤费是一样的。
其实那种机构频繁投递信件这种形式类似骚扰,带着抬头的制式信封还很唬人。当时时兴各种工程,把文教慈善当做项目,以“xx工程”为名的捐助发起,蒲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只怪第一次的时候一念之差,鬼使神差在捐款箱里塞了钱后被人叫住,最后被忽悠的留了电话和地址。
不光如此,因为举办了慈善晚会,区里也来了人。后面他这边需要承担的社会义务接连不停。还好,秋香花园这边登记注册的只是个商贸公司,仓库那边没被关联进去。
社区孤寡老人,作为有良心的企业有义务要在重阳节或者其他敬老的时候出任出钱跟着领导去慰问。还有困难家庭,有的困难家庭不得不说是真困难,不相信生活在老租界的家庭居然还能困难到那种地步。
不过大多数这种家庭都是混子地痞好吃懒做类型,一家没啥好人,而且肯定能出一两个冲锋陷阵胡搅蛮缠的肉盾人物。
这种人有套路,要挟起领导和工作人员是熟门熟路。而相应的,怎么对付他们,老打交道的工作人员也非常有数。
所以有时候他们争吵的非常激烈,甚至感觉马上就要动手,其实双方就像是演舞台剧,心里都有数。
无非最后一边放话要去车站买票北上,然后到时候工作人员在车站和他偶遇,拉扯一番后再手拉手一起到边上小饭店吃一顿。两瓶特加饭黄酒喝下去后,谈个差不多的尺寸就结束了。
当时还没成型,后来擅长这种事务的工作人员都统一进了一个专职的职能办公室工作,具体名称就不能说了,每年投入经费很大的,应该都懂。
蒲素一个老乡战友,好好先生,严重的怕老婆。是他们那一批老乡里唯一到了第二年就进军校提干的。他家父母都是司法系统,属于监狱狱卒,后来从山东调到南州,在本市省政府警卫中队里从少尉干到中尉,然后调到省人大内卫中队当一把手继续负责警卫,最后转业以后就分配在那个职能部门里,属于窗口单位,就在省政府大门边上。
各种会议很多,社会活动也很多,大多数蒲素坚决不去。他不去的原因,实在没意思是一个方面,但还不是主要因素。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有鬼,知道自己是沐猴而冠。这个比喻说起来用在自己身上不好听,但确实再合适不过。浑浑噩噩走到现在这一步,拥有了许多之前连奢想都没想过的东西,不说他很珍惜,也实在不想在这种环节上出纰漏。
他没事瞎想的时候,假设过很多终于有一天因为什么小事而暴露,最终东窗事发的场面。比如和人打架起冲突查到过去案底,又比如喝多了和某个女人说漏了嘴被举报,再就是在外面被南州某个人比如那个被判刑的邻居或者那个出租车驾驶员认出来……
不能说蒲素胆子小,换了谁都会有那么想的时候。谁经历过谁知道。别说他这种了,欠债的如果不是资深老赖一般也都受不了追债阴影。哪怕温和的银行信用卡催收,又有几个心理上能承受的住。
那样的场面,好多活动都有记者报道有媒体摄影摄像。而且基本都见报,这种正能量的活动怎么不大力宣传呢?而且都版面位置极好。
现在人不大懂了,以前报纸根据发行量,版面广告讲究很多。价格相差也很大,可以说在头版位置投放广告的就是绝对的土豪。因为一直也在投广告,童蕾她们在负责,但是蒲素也基本了解。比如右手边的广告效果一定比左手版面的效果好。因为视线的习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