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周旺和工人们虽心里有万般不解,但还是连连点头应允,忙地招呼人去准备事宜。
周旺等人去做准备,陈汉雄笑道:“曲瑱,这次多亏你找到了一条如此隐秘的水道,这次若是成了,汉雄定当重谢与你。”
卢曲瑱笑着扬了扬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凑巧知道那条水路罢了,此次能够帮助陈员外渡过难关,是曲瑱之幸。”
原来,卢曲瑱在昨晚筵席上就将他的办法说了出来,卢曲瑱可不走海况不好的水路,他早已找到了另外一条水路。卢曲瑱将这条水路的位置讲了出来,陈家父子大惊,心里更是对卢曲瑱此次出海有了一份厚重的信任心。
卢曲瑱如此宽厚待人,陈汉雄更为之赞许,心里还想:“此人两次搭救,真是应了杨兄那些预言了,看
来我陈汉雄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时候不早,周旺吩咐手下的人将棉花都装到了一艘小沙船上。
一般走海上都用福船,福船又称尖刀船:它上平如衡,下侧如刀,贵其可以破浪而行,是海上最好用的大船。而沙船是一种平底、方头、方艄的海船,因其适于在水浅多沙滩的航道上航行,所以被命名沙船,也叫作“防沙平底船”。它在江河湖海皆可航行,适航性特别强,宽、大、扁、浅是其最突出的特点。
现今海况不是很好,用尖头船最为妥当,卢曲瑱选择用了沙船,这让周旺和几个工人都摸不着头脑;且沙船分两种,一种是能承载上百吨,另一种只能承载十吨左右,如此安排更遭来工人非议,周旺还忍不住地请教了卢曲瑱,卢曲瑱却是秘而不宣,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棉花全部装到了沙船上,便到了午后时分,此刻码头上是寒风呼啸,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掀起阵阵巨浪,可谓波澜壮阔。
工人们准备好了一切,卢曲瑱挎上从家中拿来的包袱上了船。陈汉雄向周旺交代了几句,便让周旺上船指挥工人干活去了。
就在工人们疑虑卢曲瑱如此安排时;就在卢曲瑱准备和陈汉雄道别时;码头边上的一条官道上忽然走过来一个饱经风霜的五旬老汉。
但见那老汉带着一顶破锦帽,穿着厚厚的棉袄,蹬着一双厚布鞋,信步地走到了船边,他破帽子下半露着一张老脸,一抹淡淡的狡黠笑容挂在嘴边。
“陈行长,您这是要出海了?”
那老人显是认得陈汉雄。
陈汉雄看了看这老汉,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哼笑道:“你可以去告诉他们了,这批棉花今日便出海,让他们不要担心!”
老汉那双深邃入骨的眸子就盯在了船上,他瞧见陈家竟然用一艘小沙船运货出海,先是一惊,后是哧哧地笑了起来,道:“陈行长是近日受到打击了?要用沙船押运,不知道沙船不能走海路么?陈行长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