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无际的江河上,三艘海船朝南迎风破浪而行,寒冷的海风侵蚀着船上的作业人员,便是他们穿着厚厚的衣袄,寒风刺骨的感觉还是让他们时不时哆嗦几下。
船帆呼呼作响,每条船的船杆都插着小旗子,上刻着一个“陈”字,这是滨州陈家的船。
船头甲板上,两男子迎面看向海边的尽头,二人虽目光炯炯,可心里却各有所思。
今日是陈家海船回滨州的日程,卢曲瑱早在昨日便上了陈家的船,他要和陈柏松下滨州,开始尝试学习水运生意。
卢曲瑱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江,忽然忍不住地问:“柏松,白苏的事…解决了吗?”
陈柏松淡然一笑,“嗯,我借了白苏八万两,他的事已经迎刃而解,但应该也少不了梅伯父一番责骂。”
“如此甚好。”
卢曲瑱顿时也为梅白苏松了一口气,要说这三天前梅白苏因为被父亲发现挪动账本的事情,梅仲差点和梅白苏翻脸,最终还是陈柏松从中为其周旋,还暗地里借给了梅白苏八万两,这才救了梅白苏。
梅家虽是家大业大,可这八万两数额实在太大,虽说梅家是做药材生意,但是收入却并不像李家那般日进千金,账本挪动了如此之多,梅仲自是怒火心烧。
梅白苏的事算是解决,卢曲瑱也忍不住地惊叹陈家的雄厚实力,八万两加上陈柏松买下的那幅画,加起来也有十三万两了,这陈家,如此有钱?
卢曲瑱感叹道:“柏松家大业大,真令曲瑱羡煞。”
陈柏松却笑呵呵地说:“我这只是依仗家势罢了。”
陈柏松又道:“其实我们陈家做水运生意赚不到多少钱,每一次出海都仅能赚得个来回差额,主要生意还是放在贩售上。”
“贩售?何以见得?”卢曲瑱知道,这是陈柏松要传授他东西了。
陈柏松就说:“由于官府收税太高,咱们走一趟来回它都要收四成的税,所以我们也尝试衍生其他渠道,比如收购当地的特产然后贩卖到其他地方。我们陈家的船遍布江北四地,很多地方都有接触。”
卢曲瑱登时领悟,心想陈家原是如此发家致富!陈家自家有船,可以行走四方收购其他物产,然后贩售到其他四地,不仅节约了成本,还增添了收益,日复一日,这还不得赚得个黄金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