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曲瑱一双眸子盯着老人家细看,老者见他一副呆愣呆愣的模样,这脸上原本的怒意也渐渐消散了去,就道:“小伙子,看你面色微黄枯裂,是不是常年在河里打鱼啊?”
卢曲瑱惊了一下,心想这老人家虽是年入古稀,可眼力却是极好!于是他就点头笑道:“是了,要说在几个月前我还在这条河里打鱼呢,这条河有多少鱼,有无风险我都知晓,所以老人家你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垂钓吧,这里真的危险。”
老者却笑呵呵地说:“既然你是打鱼为生,又见我在这里钓鱼,显是嫉恨我把你的鱼钓走了。”
“不不不!”老者显然是扭曲了卢曲瑱的意思,卢曲瑱忙地解释道:“我早就不在这条河谋生活了,现在无业游民呀!”
“老者又唠叨地说:“年轻小子大好年华却落
得个无业游民之相,可悲可悲,你都如此了,还好意思来说老夫?”
卢曲瑱怔了一下,心想这老人家说话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镇住了!他本来只是来这里劝离老人家离开,可现在倒好,倒是变成他为了打鱼而有意赶走老人家。
巧在这时候,漂浮在江面上的浮标一阵晃动,紧随着老者手中的鱼竿被一股力量拽向河里,老者意识到这是有鱼上钩了,当即使力往回拽,这不过一会,一条重达三斤多的鲫鱼被拽上了岸。
老者脸上扬着浓浓笑意,他将那鲫鱼放入了竹篓里,便又开始把鱼饵串上,鱼竿一挥,浮标重新回到了河面上去。
卢曲瑱下意识地看了看老者的竹篓,发现那竹篓很小,一条鲫鱼就把竹篓给填满,他下意识地想:“这老人家够贪的,一条三斤重的鱼足以维持一天温饱。现在他还要钓,倘若鱼又上钩了该如何处置啊?”
且在这时,老者见卢曲瑱还站在他旁边,老者就说:“年轻小子,我看这条江还挺多鱼虾,你既是打渔为生,莫不是惧怕冬日严寒,要等到来年开春再来?”
卢曲瑱摇头道:“不是,前几个月还在这条江谋生活,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哦?何以物是人非?”老者笑了笑。
卢曲瑱本想解释,可想着把自己的那点事情告诉老人家也没有什么作用,索性卢曲瑱就摇头地说:“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还有啊,老人家你还要在这里钓鱼可还要小心点,这里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