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曲瑱怔了一下,想着要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呢,可是,不用看了?为何?梅仲看卢曲瑱一副错愕的模样,拂了拂手,就道:“你母亲既然已经肯说出了病因,代表着她压抑了几十年的心疾已经完全释放了,稍加调养,可不药而愈。”
卢曲瑱听得一头雾水,梅仲又道:“简单点说,你母亲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既是有意瞒着你,应是不想让你知道而伤心,她现在说了出
来,想必也和自己做了一番心里斗争。”
“您——”
“梅某向来不说二话,尤其是对这一类,有什么就是说什么。”
梅仲享有名誉,卢曲瑱知道他不会说假话,母亲不药而愈,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卢曲瑱有些彷惶。心想着原来医治母亲的病如此容易,真应了梅仲说的那句话:心病仍需心药治啊。
卢曲瑱忙地向梅仲行礼作辑,表示感谢:“多谢梅老爷的,若不是您,我娘恐怕还饱受着心疾的折磨,您的大恩大德,卢曲瑱永生难忘。”说话间,卢曲瑱还要鞠身跪下,梅仲一看当即站了起来,上前扶住了他不让他下跪,“哎!说的哪里话,我梅某也没有做多少事,这病倒不是我给她瞧好了,这是你母亲把她自己给治好了。”
饶是如此,卢曲瑱还是想对梅仲做一番答谢,毕竟若不是梅仲,母亲的病也不会那么快就好起来。
梅仲就道:“你也不需要谢我,要谢就谢汉雄吧,若不是汉雄百般央求我,我也不会去你那里。”
“噫!”
原来,梅仲之所以会去卢曲瑱家里给金姑看病,完全是出于陈汉雄的功劳,卢曲瑱救过陈汉雄的命,陈汉雄一直想着如何报答卢曲瑱,酒楼之事卢曲瑱拒绝了他的帮助,陈汉雄心感有愧,后面就知道了卢曲瑱家中有个身患病疾的母亲,于是就请梅仲到卢曲瑱家里看看,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
梅仲不说,卢曲瑱还一直纳闷,他知道梅仲虽是有名的大夫,但是却从不轻易施针问诊病人,陈汉雄能说服梅仲亲自出手,显然费了不少周折,卢曲瑱心里想,既然是这么回事,往后若是碰到了陈汉雄,还得向他表示感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