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曲瑱诧异了一下,就问:“官盐?官盐不是一直掌握在官府手中吗?我爹他…”
金姑扬着一丝骄傲的笑容,道:“虽然朝廷不允许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贩卖私盐,但是你爹凭着你爷爷那一辈积攒下来的人脉,疏通了不少关系,拿到了替官府售卖官盐的权力。商税我们也交了,他们也认可了你爹做官盐售卖的买卖。”
显然,在当时那个环境,甚至是现在,私人贩卖盐和茶叶都是犯法的,当时能够得到官府的认同,可以想象这得费了多大的劲。
“然后呢?”
“然后,你爹常年游走四地,结交权贵,生意越做越大,最后还娶了你二娘。”金姑继续道:
“可是,好景不长,滨州当官的那些人经历了一次大洗礼,朝廷派下来新的知州,原本任知州的张大人和一等下属都被调任到了别处任职,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金姑又道:“上任的知州叫杨大狡,这人心胸狭隘,嫉妒你爹商场得意,有意要给你爹制造麻烦,致使那时候家里的生意还昏昏沉沉地过了一段时间。你爹通过他人向杨大狡示好,可杨大狡却并不买账,当时他急得没有办法,又以为杨大狡是要钱,你爹就派人送钱送礼给他,希望不要利用一些职务的便捷来找麻烦,可是杨大狡这家伙,却以贿赂的名义给你爹定罪,你爹当时还被关了好一阵子。”
金姑说到这,表情显得有些怨恨凶狠了起来,卢曲瑱第一次看母亲露出这样的神态,他也是叹了一口气,就道:“送钱送礼,却是不对,父亲失策了。”
金姑又说:“这杨大狡是故意而为,他之所以
要这么做,是有阴谋。当时我们家的生意顺风顺水,朋友很多,敌人也不少,在滨州做茶山生意的还有另外一户人家,那主人家叫叶狯,叶狯经常与你爹因为生意上发生冲突,他与杨大狡勾结,在你爹出狱之后,又陷害说我们没有得到官府同意而贩卖私盐,一时之间我们家很多店铺都被官府给封了,就连茶山也被官府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