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仍需心药治,金姑一受刺激就会引起癫痫发作,如此病疾,卢曲瑱已经为母亲医治了多年,却并未有所成效。今日梅仲这个大医师亲自到场,把了一脉,道出实情,更是说:“什么药材也治不好,只有解开了你娘亲的心结,病疾自然而然地痊愈了。”
其实,不止梅仲这般说过,以往卢曲瑱给母亲找的大夫也是这么说,卢曲瑱只是不信这个邪罢了。
堂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非常敏感,显是各个人心里若有所思,卢曲瑱憋了好一会儿,就忍不住地逼问母亲:“娘,梅大官人是远近闻名的大医师,难道你就不能把当年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吗?说出来了,也好找到办法解决是不?您一个人憋在心里,儿子我也难受啊!”
卢曲瑱语气略显激动了,金姑愣是被他这番话吓得浑身颤抖了下,金姑无奈地摇头说:“过去就过去了,娘的病治不好就算了。”
“不!”
这一次,卢曲瑱要说“不”。
为了母亲的病,卢曲瑱这些年都在拼命挣钱,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够治好慕青的病的大夫,虽然母亲已
经多次劝阻他放弃,可是卢曲瑱并不想放弃,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了,父亲的模样早就在他脑海里消失模糊,只有母亲是他唯一的希望。
这一个字喊得声音很大,把旁边梅仲和陈汉雄都吓了一跳,陈汉雄看卢曲瑱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身为旁观者的他还是忍不住地劝道:“依我看来,若是夫人能说出实情,我们就事论事,也能对症下药不是?”
金姑眼睛里不知不觉地布满了泪水,她并没回应二人的话,当着众人的面,无奈地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众人均是相视了一眼,只听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细微的哭泣声,伍真真忙走进去,显是去安慰。
显然,到这个份上,金姑宁愿躲起来一个人哭,也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这可把卢曲瑱给急坏了,他本以为这样能够逼母亲说出来,可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愿意倾心相告,母亲这举动实在让卢曲瑱心里难受。
客人还在屋里,卢曲瑱不敢把内心悲伤的情绪显露出来,且还向梅仲和陈汉雄深表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我娘她就是这么固执,可能今日怕是不能给她瞧病了,让您们见笑了。”
陈汉雄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扬着手说:“无碍无碍,还是等你娘亲情绪稳定下来,再好好与她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