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膳食馆。”
卢曲瑱心中主意已定,又道:“爷爷,我曾在梅老爷的同和药铺做过差事,有个发现:每日药铺的膳食都是店里的伙计趁着饭点到了才做,这样药铺打下手
的人就少了,如果是客人多,一时忙不过来,他们就吃不上饭;所以我想何不如弄个‘外卖’。”
“外卖?”
伍大牙愣了一下,“你是说把菜名报到那些店铺掌柜手里,如果他们有需要了,就做好膳食送到他们店里?”
卢曲瑱点头道:“对!虽然醉鱼楼不开张了,但我们也可以借助这种办法挣一些外快。”
要说这沧州城做‘外卖’的人多了,一些达官贵族吃不惯府中膳食,有时候也会差人到外面饭馆酒楼定做菜肴,多给些银两让人送到府上;但这仅仅局限于达官贵族,通俗的说,这‘外卖’也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享受。
做这种生意的人都知道,一份‘外卖’需要经过厨子精制,还要加以食盒包装,还要亲自跑腿送到府上主人手里,这人力、成本都是极高的,一份外卖要比去酒楼吃上一顿还要贵上一些,普通人为了省点钱都会主动跑到集市里草草解决,谁也不愿多花几个钱。
卢曲瑱此番做法虽有苗头,但做起来却颇为困难,伍大牙看卢曲瑱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模样,也忍不住地打击他,道:“我说曲瑱啊,这做外卖可不是那么容易,先不说你够不够人手,有没有客源,这起家也得有资金才成,虽然妙文才留了个酒楼给你,可这也只是个空壳子啊!”
“这…”
伍大牙说到了点子上,先不说能不能做成这单买卖,如今连起家资金都没有,这可怎么做呢?卢曲瑱混在酒楼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对于菜系食材的价格也略懂一些,这没个几两银子,难以开张。
也在这时,金姑和梅紫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金姑看儿子和伍大牙面色愁苦,就问:“哎呀,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外卖’是怎么回事啊?”
卢曲瑱看了母亲一眼,低下了头,心有所思,伍大牙抽了一口水烟袋,缓缓吐出烟气儿,便将方才他和卢曲瑱谈论的事儿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