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囚犯又道:“好啦!老头子我可没答应与你做交换,吾之名吾之姓,已是过往云烟,不提也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吧,年轻人,这出了去你掌柜的酒楼怕是开不下去咯。”
卢曲瑱见老囚犯不肯说出自己的遭遇,便也作罢;卢曲瑱便道:“出了去再说吧,便是不能继续跑堂,我继续做老本行买卖,一个月也能挣点钱养家糊口。”
老囚犯也不说话,却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且说这两日时光里,卢曲瑱和老囚犯相谈甚欢,卢曲瑱倾尽肺腑之言,老囚犯是一一解乏,二人聊得好不痛快。
三日时光稍纵即逝,到了第三日狱卒来带他离开,卢曲瑱临走前还向老囚犯做一番感谢,道:“老先生,这走了之后不知何时见面,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吧。”
老囚犯却哈哈一笑,和卢曲瑱相处这几日里总是称呼他作“老先生,”并未把他看成囚犯看待,老囚犯是深感欣慰,就道:“好啦好啦!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进这里来了,出去好好努力,我可看好你啊!”
卢曲瑱看这老头子从始到终都是一副笑容开怀、脸笑嘻嘻模样,心里却不是滋味。
老囚犯虽常挂笑容,以笑面人,可卢曲瑱看得出他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心酸沧桑之情,若是这老囚犯能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卢曲瑱还能安慰他一二,可这老囚犯就一直憋在心里不肯说,卢曲瑱只能束手无策了。
这跟着狱卒出了牢门,到了府衙门口,卢曲瑱看到这青天白日,大松了一口气,且又瞧见门口外面站着三人,正是这伍子、刘大勇、陈春三人,卢曲瑱一出门,三人围了上来,轮番嘘寒问暖。
卢曲瑱看三人今日都来接他,心里备受感激,可转思一想,心就有疑虑了,就问道:“哎呀,你们三人都来接我,妙老板酒楼的活儿不用干了?”
卢曲瑱话一说完,陈春和刘大勇是连声叹气,卢曲瑱看得奇怪,伍子就解释道:“哥啊,妙老板的醉鱼楼开不下去咯,现在酒楼空着呢,妙老板天天愁眉苦脸,还说要把酒楼卖出去,可怜极了!”
卢曲瑱看伍子也是一脸黯然失色模样,忽想起老囚犯说的那些话,心想难道这妙老板的酒楼就真的开不下去了?还要卖掉酒楼!
刘大勇拍了拍卢曲瑱的肩膀,苦笑道:“真是世事难料啊,自从赔了左虎银子后,酒楼连买食材的钱都没有了,唉,打往后我和陈春也跟着成无业游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