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从白慕言口中吐出，他缓缓开口道：“替我照顾云墨，他不同于其他人，他身体内有魔族血液。而且他的体内拥有白琼珠（神物，用来抑制云墨的魔性），定要护他周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世，所以不要告诉别人，但是当他成长到足够强大的时候，可以让他自己做选择，是继续平淡的生活，还是去魔界找寻他的母亲。”

白慕言一下说出如此多的话，精神力耗费过多，倾歌知道他已经命不久矣。

倾歌知道白慕言的意思，他就是希望孩子可以好好生活，但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将一切告诉他。

毕竟白慕言也曾救过她，自己与他又是朋友，自然有些伤感，倾歌的眉头一直紧促着。

“慕言，你后悔过吗？后悔爱上那个魔界公主吗？”这时候倾歌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因为她想知道倘若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是否还是会尝试？是否还是会做出如今的选择。

白慕言突然笑了：“倾歌，你果然还是没有爱过。所以，你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告诉你，即使知道结局，但我也不曾后悔，在这相知相爱的十年里，是我这八万年来，最幸福的时光。所以，我想以后的你终究会懂的。”

“好，慕言我答应你，只要我凌倾歌还在这仙界一天，我就会永远替你护住白云墨！”倾歌点头，郑重的说道，还看了一眼那个孩子！

看到凌倾歌点头，白慕言也似乎也了一桩心事，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松开了手。

慕言化作一阵青烟，消散在这尘世之间。只留下一颗虎牙，储存着他所有的记忆。

而能够读取这个记忆的人，只有白云墨，这也是他们白虎神族特有的能力。

而且，倾歌虽然爱吃爱玩，但是她这个人很有原则的，是不会去随便窥探他人的秘密还有记忆。

其实，现在倾歌的耳边，只是响起刚刚慕言所说的一句话：“我不后悔，即使知道结局。”

到底爱是什么呢！倾歌一遍又遍的问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心空落落，感觉自己好像丢失了特别重要的记忆。

到底，几千年前的那场仙魔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三个月的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知道。

她抱起那个昏睡的孩子，将虎牙用灵绳串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