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亏损、老东家生命垂危、豪门夺嫡……哪一样都够股价波动的,三样加起来,要是没有合适的办法安抚人心,股价非腰斩不可。
也亏得顾江阔想得出来。
“顾辛回不来。”顾江阔却轻描淡写地说,“这点不用担心。”
从前顾老爷子身体还好、顾江阔羽翼未丰的时候,还得耍小聪明,才能绊住顾辛,绊住老头子那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三生的孙子。可现在,顾江阔敢明目张胆地扣着人不让回来、不让发声。
不但如此,顾江阔还打算大张旗鼓地、在顾老爷子面前玩一把“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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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两人预料得一样,第二天股市刚开盘,顾氏集团的股票直接跌停。
而且一连三四天,都没有止住脚步的意思,市值几天之内就挥
发了几百亿!更有多家资本带头减持套现,很快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回高管们想瞒也瞒不住,顾老爷子果然被气得又吐了一次血,但大约是从之前逼仓失败的经历中,获得了一些抵抗力,顾仲鸿没再住院,甚至还能勉强坐起来,让佣人扶着,跟顾江阔对峙。
顾老爷子想拿出爷爷和家主的气势,可惜年纪大了,接连遭遇打击,身体亏得厉害,瞧着竟比他那位病恹恹的儿子还要虚弱些,根本压不住顾江阔。
“阿阔。”顾仲鸿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江阔:“爷爷,你想知道我的计划?”
“其实很简单,”顾江阔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顾老爷子对面。
“对了,朵安娜,”他对其中一个佣人说,“把护工叫过来,准备好吸氧设备,我怕老爷子一个激动,再昏死过去。”
“不用!”顾老爷子虚弱地怒道,“我还没到那个份儿上,你是不是以为爷爷已经不行了?”
然而,顾江阔一个眼神,佣人便听话地出去了。
“爷爷,”顾江阔象征性地勾了勾唇,露出个冰冷的、实在算不上笑容的表情,“身体重要,别那么大火气。”
顾仲鸿的火气更大了,他脸色铁青,目光中却闪过一丝惧色,“现在连家里的佣人都听你的话,我原本贴身伺候的那几个佣人,阿萍,布瑞呢?还有管家忠伯呢?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他们照顾不好你,”顾江阔淡淡道,“我才离开几天,就害得你生病住院,连主人的身体都照管不好,算什么称职的佣人,所以都被我解雇了。”
顾仲鸿咆哮:“你要软禁我!”
可惜话说到一半,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江阔等他咳到脸色憋红,才漫不经心地起身,敷衍地替顾仲鸿拍了两下背:“怎么会?顾氏集团遭遇这么大的重创,董事长不发声,怎么说得过去,我还要亲自陪你辟谣呢。”
顾仲鸿咳够了,粗喘着,诧异地抬眼看自己这位似乎羽翼已成、有些深不可测的、身形高大的孙辈,“辟谣?”
“辟谣。”顾江阔说,“我陪着您,当着媒体的面,证明您身体健康,顾氏集团短时间内还不会易主,以稳住接连下跌的股价。”
……这话说得有模有样,可导致集团股价狂跌的人是谁啊?
顾老爷子直觉顾江阔这提议有猫腻,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亟需一场漂亮的公关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