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兴旭金属的市值还要高,已经完全失控了!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拉高,就在他和顾仲鸿谈话的时候,他相信,k.q.r.t还在不断地拉高价格。
见顾江阔脸色难看,久久没回答,顾仲鸿说:“爷爷要通过这件事,教给你一个道理,再多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值一提,就比如,蚍蜉不能撼动大树,螳螂不能当车,孙子永远不能跟爷爷斗法。”
顾江阔没接他的茬儿,涩声道:“只要凑出18w吨工业级碳酸锂,就可以了吧?”
“你知道得挺清楚。……也对,你们感情那么好,你不知道我才感到奇怪,阿阔,是不是松了口气,认为弄到足量的工业级碳酸锂,应该也不难?”顾仲鸿愉悦地笑起来,“不过你应该没仔细研究过,合约在我们手里,它的附加条款很有意思,如果满足一定条件,我们有权要求供货方,也就是兴旭,把工业级碳酸锂,按一定比例,换算成实验级高纯度碳酸锂,当然,单价也按比例变动,也就是说,总价不变。”
“你到底什么意思?”顾江阔寒声道。
“没什么意思,你的漂亮小男友只能被强行平仓,他在年前吃下了兴旭,让兴旭也成为姜氏的子公司,我专门调查过,这种情况,姜氏集团要负连带责任。”顾老爷子一字一顿地说,“经过这件事,他、会、破、产。”
“……”
“怎么样,阿阔,我很好奇,你愿意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也像以前一样,把你那投机倒把赚来的几千万美金(1.6亿rmb),拿出来给他填窟窿?”
顾江阔抿紧唇。
“哦,这次的窟窿太大,你应该填不上,”顾老爷子嘲讽道,“别说你,你、再加上他整个姜氏都赔不上。别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弄一点小动作,就觉得翅膀硬了。”
顾江阔攥紧拳头,因为过于用力,发出“咔咔”的响声,手背上蹦出几条青筋。
顾仲鸿也沉下脸:“孙悟空再能折腾,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法掌。”
顾江阔再也忍不住,怒而出拳,砂锅大的拳头,贴过顾老爷子的耳朵,砸在他身后的白墙上。
蜘蛛网似的裂痕,以他的拳头为圆心,寸寸龟裂,一直蔓延了半面墙,粉尘簌簌而落,盖了顾老爷子一头一脸。
“!!!”顾仲鸿吓坏了,脸色比墙皮还要白,再不复方才的嚣张,“你、你疯了吗?阿阔,你冷静一点!我是你亲爷爷!如果我有什么意外……”
顾江阔缓缓地收回拳头,面色沉沉地望向他,目光可怕得如地狱里走出的修罗恶鬼,仿佛真能不管不顾地索了他的命。
就这样,顾江阔久久地望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知道,你有什么意外,游戏就结束了,顾氏其他产业就跟我没任何关系,我永远不会拿到我想要的。”
方才与自家亲孙子对视的这十几秒钟,比几个小时还漫长,顾仲鸿心跳剧烈,耳骨充.血,连眼都没敢眨一下,极致的恐惧过后,却听到阿阔缓缓说出方才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顾江阔的背影消失,顾仲鸿仿佛虚脱一般,向下滑坐,上半身都仰躺在理疗床.上,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方才,那样的顾江阔让他相信,他真能做出弑亲的举动来。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顾仲鸿喃喃道,“你到底不会为了所谓的‘感情’,真触碰到自己的利益,还不是得让步?所谓‘真情’,也是种明码标价的商品,你能为了他拿出1.6亿,但能为他放弃自己的全部身家、赌上前途吗?”
“阿阔,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跟我是一样的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分什么高下呢?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
顾仲鸿爬起来,对着顾江阔早就消失的方向,恨恨地低吼:“遇事只会挥拳头,四肢发达,冲动!无能!你哪里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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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阔自然没听到最后几句怒骂,他已经直接去了机场。
路上,他便预定了去燕林的机票,可从后视镜看到后方跟随的车辆,顾江阔又默默地拿出手机,给手下打了电话,“东古,把去燕林的机票退掉,给我改成去a市的。……‘我家糯糯遇到点问题,我需要找个老朋友,多少替他挽回一点损失。’对,别人问起,你就这么回答。”
顺利抵达机场后,距离飞a市的航班起飞,还有一段时间,顾江阔注意着跟着他的‘尾巴’,却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进了机场vip休息厅,还顺便在吧台处给自己倒杯软饮。
继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喇喇地坐进单人沙发里,给姜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