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日天日地的顾总,竟然还有这么……呃,绿茶的一面,简直就像个得到皇上宠幸的得势妖妃。
不知道怎么嘚瑟才好。
丁凭舟不自觉带入了被打入冷宫的弃妃角色,深吸一口气:“就是姜总让我来的,顾保镖,借一步说话。”
顾江阔出乎意料地痛快:“小王姐,你去休息吧,待会儿我送丁先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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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凭舟只省去了“重生”这件无法解释的事,把方才对姜糯说过的那番话向顾江阔复述了一遍。
顾江阔替他总结:“你是说,我其实是流落在外的豪门公子,而这件事小糯早就知道,所以他接近我的目的不纯?”
丁凭舟:“没错。”
顾江阔慢条斯理地用白毛巾擦了擦汗,嗤笑:“胡说八道。”
小糯明明是几个月前才从姥姥的旧物盒里认出那条所谓的顾家信物手帕,也是从那时候积极帮他调查……等等,丁凭舟也知道这件事?
顾江阔眯了眯眼睛。
丁凭舟还在劝:“你从常理去推测,哪个正常人能因为好心,就把患病的老人接到家里去?你知道照顾一个老年痴.呆有多——”
话还没说完,丁凭舟的脖子就被顾江阔的大手卡住,一把掼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有同事远远地侧目,见是顾江阔和一个陌生人发生冲突,便也没人过来。
顾江阔转了转肩关节,向吓傻了的丁凭舟,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保镖出身,没有素质。”
丁凭舟还靠着墙,双.腿有些发软,面如金纸地望着高大的顾江阔,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顾江阔又靠近一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很讨厌别人挑拨我和糯糯的关系,何况是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吧?你惦记糯糯,巴不得我们俩产生嫌隙,你好趁虚而入。”
丁凭舟用最后一丝勇气,为自己辩解:“不是的,顾总,我,我说得都是真的,你可以想一想……”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南洋顾家的事,”顾江阔冷冷地说,“但劝你别再做无用的调查。”
“退一万步说,就算糯糯当初接近我,真的目的不纯,那也很好,我很荣幸有这个机会让他接近我。”顾江阔说,“毕竟我对他也目的不纯。”
丁凭舟:“?!”什么情况?
就听顾总继续说:“我从看他的第一眼,就在想,这辈子非他莫属,如果有一天……”
顾江阔知道“一起起床”是更文雅、更浪漫的说法,但眼前的人是丁凭舟,不是糯糯,不用顾忌他的感受。
“有一天能跟他同床而眠,有资格照顾他,保护他,就是我最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