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瞬间垮掉。
年会结束后还有一场庆功宴,姜总请各部门主管,答谢各位一年以来的辛苦付出,因为明天起就是元旦假期,大家都喝得有些放肆,不断有人给姜总敬酒,即便有顾江阔帮着挡酒,姜糯也还是喝多了。
顾江阔喝了酒不能开车,便由御用司机老刘开车,他挨着姜糯坐在后排。
姜少爷有喝了酒发冷的毛病,一个劲儿往顾江阔怀里钻,老刘之所以能给新老两位姜总做御用司机,是有些目不斜视的本领在的。
譬如姜糯现在闹着要拿顾江阔的肚子捂手,他也是充耳不闻。
顾江阔低声哄“马上到家了。”
奈何姜总喝高了冷得难受,并不肯答应,还是执意掀顾江阔的毛衣,一双冰凉柔软的手刚伸进去,就又咕咕哝哝地抽出来,“腹肌太硬了,干嘛绷着。”
当然是因为你当着司机的面这样热情,搞得我有点紧张。
他顺势握住糯糯作乱的手,安抚“这样给你捂手行吗?”
“好吧。”
顾江阔攥着那双嫩软的手,想起便是这双手在万众瞩目之下弹钢琴,优雅得如同贵族,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江阔轻揉那双手,愈发爱不释手,恨不得马上就到家,奈何车程至少还有半小时,只得耐着性子找些别的话题,安抚住姜糯,也缓解下自身的情绪。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小时候老姜逼我学的,考完级,就把琴送人了。”姜糯一张俊脸都皱起来,像是逃避练琴的小孩子,带着香甜的酒气抱怨,“我最讨厌练琴了,多看那玩意一秒钟都不行。”
顾江阔“可你弹得很好听。”
“没办法嘛,我不想唱歌。”姜糯小声说,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顾江阔忽然想起姜小米同学的话,问“你小时候也是这样逃避的吗?”
“嗯?”
“听说你小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拉去充门面,应付登台表演,但又不擅长唱歌跳舞……”
“谁说的!”姜少爷忽然腾一下子坐起来,一双明眸炯炯地瞪向顾江阔,如临大敌的样子,瞧着很是紧张。
顾江阔“……”
“是不是姜粟?”姜少爷气呼呼地说,“我饶不了他!”
顾江阔不肯连累姜小米——那孩子再禁不起更多的家教了——连忙安抚,诅咒发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歹哄住了姜少爷。
喝多了的姜总比平时可爱,但也更闹人,愈发地颐指气使,一会儿指挥顾江阔给倒水漱口,一会儿勒令他不准偷看自己换衣服,一会儿指挥他放水给洗澡,然而,那边水刚放好,姜糯倒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顾江阔看着衣服换到一半的姜总陷入沉思。
外衣裤丢了一地,上身换成软软的薄绒睡衣,下边却大喇喇光着两条笔直雪白的长腿,睡衣一路掀到腰上去,下榻的腰线愈发衬出tun部隆起的弧度。
没有一处不好看。
顾江阔受不了这等刺激,像怕自己反悔似的,赶紧把被子盖在姜糯身上,却没走,盯着人把被子撑起的起伏看了不知多久,才绕到床边,屈膝吻上他的手指。
出了房门,顾江阔就被鬼鬼祟祟的姜小米吓了一跳。
姜小米也同样吓得不轻“啊——唔!”
“小点声,别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