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
姜糯还是愤愤的,把医药箱打开,翻出云南白药喷雾,说明书上写,需要搓热了,再借着掌心的热气一点点揉按伤处,才能发挥药效。
姜少爷研究完说明,先在顾江阔的肩头喷了一些,又在自己手心喷了一些,反复搓热,才把掌心按上去,按上去的一刻,就感到顾江阔肌肉绷紧,结实紧悍的肌肉都绷出块状,姜糯忙松手:“我弄疼你了?”
顾江阔红着脸含糊地说:“没有。”
“肯定是弄疼了。”姜糯咕哝,“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别让他找到那王八蛋!
他愈发仔细,慢慢地揉按伤药,好不容易把肩膀弄好,顾江阔已经出了一身汗,房间里弥漫出浓浓的药香。
姜少爷虽然没伺候过人,但好在成品药不难操作,而等他给腹肌处上药时,还没揉两下,顾江阔却捂着下腹匆匆躲开,支吾道:“这里我够得到,自己弄就行!”
顾江阔不敢跟姜糯明说,那双小嫩手,哪里是上药?分明是点火。
他一把捞起药箱,留下一句“你也早点睡”,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姜糯:“……”
顾江阔走后,房间里的药香久久不散,让姜糯感到一丝不真实的恍惚,他竟然给顾江阔上药了?竟然还给了他一个名分?
虽说这名分目前还没有公开。
第二天仍是工作日,姜总拒绝了顾江阔去公司的请求,打发他回去上课,晚上再回家,而姜糯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心腹吴铜,让他试着找到昨天袭击顾江阔的瘪三。
与此同时,阿卜也回到酒店,亦是满房间药味儿,昨天被揍得那么狠,换做普通人,非得在医院躺上一两个月不可。
阿卜骂了句脏话,“真没想到那小子力气那么大、下手那么黑!他别是也混过帮派吧?轻敌了!”
好在阿卜作为□□,很有受伤的经验,给自己上药、包扎,连轻微骨折的地方,也自己接好了,他不敢去医院,他作为拿旅游签证的外来人口,带着一身打斗伤去医院,难免被询问,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现在任务还没完成,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而除了伤情之外,阿卜还面临更大的难题:如何跟家主汇报?
阿卜忐忑许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而顾老爷子竟然没有责怪、或是催促他——顾仲鸿似乎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忙,暂时又顾不上留在华国的这个疑似后代了。
阿卜后来辗转打听到,好像是顾家向华国扩张的生意遇到些阻碍,需要老爷子亲自处理,这段时间根本抽不开身。
“老爷也蛮可怜的。”阿卜仰躺在酒店床上,喃喃道,“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辛苦工作,没有一个后人能替他操心。唯一能指望的孙少爷年纪还小……也不知道他拥有那么多财富,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这对阿卜来说,无疑是好事,既然顾仲鸿不催促他,他便可以安心养伤,等养记好了再去找机会弄顾江阔身上能验dna的东西。
姜少爷一度还纠结过,该如何跟变成“男朋友”身份的顾江阔相处,后来发现,他们俩都根本没工夫操心这件事,至少阳历年底之前都够呛。
随着时间迈入12月,公司事情就忙到让姜总分身乏术,年度财报、来年计划、乃至于分红计划,全都要他过目,底下人也忙着赶项目、做总结,年底这段时间,整个姜氏大楼灯光经常亮到深夜九十点钟。
而姜总除了经手这些大大小小事物之外,应酬也多起来,有时候一天三四个饭局,赶场似的跑。
不过也是喜人的,这年姜氏的财报特别漂亮,经过姜糯亲力亲为的努力,坑爹的p2p转型为更靠谱的传统理财,也积攒了更好的口碑;随手投资的蒋夏那个彩妆品牌,竟也做得风生水起;顾江阔负责的那块旧城区地产,建造有条不紊,地价节节攀升;姜氏旗下其他产业也大部分计划达标。
整个姜氏企业蒸蒸日上,以至于股价都跟着稳步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