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让你那位有钱的恋人、你的父亲、大哥、以至于你们公司的同事,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知道你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烂人,那么,咱们还是好聚好散。
分手可以,但只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打发掉我,那只能送你两个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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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情绪激动,许家思几乎是抖着手指,才写完这篇小作文,又返回去,检查删改一遍,觉得没问题了,心理建设也做好了,才做了个深呼吸,把这篇威胁之言,发了出去。
可惜,得到的回复是——
丁凭舟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
许家思:“………………”
“很好,”许家思气急败坏地说,“丁凭舟,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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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凭舟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严重的最后通牒。他本来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无心他顾,却因为许家思这通电话,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和姜糯又有将近一个星期没联络了。
丁凭舟翻出微信,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地打了一大段字,可又觉得不满意,逐字删掉,最后只发了两个简单的字:“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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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姜糯的手机响起,虽然锁了屏,可没有关闭预览功能。
锁屏亮起,大喇喇地显示:[丁凭舟]:在吗?
“是我手机响了吗?”姜糯靠在枕头上,含糊地问。
顾江阔从他平放在床尾上的手机上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说:“好像是广告。”
姜糯“喔”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午饭吃得太饱,就想打瞌睡,难得一整天没有工作,姜总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过一回奢侈的慢生活,两人回到刚布置好的宿舍里,顾江阔便自告奋勇地给他按摩,如今正小心地给他揉脚。
姜少爷哪一处都软糯,脚踝也纤细,脚趾颗颗圆润饱满,脚背白.皙,趾肚则泛着浅浅的樱粉,连指甲都格外整齐剔透,带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姜糯只当顾江阔信守承诺,任劳任怨,却不知对方把.玩得爱不释手。
可重新昏昏欲睡之际,却听手机再次“叮咚”,还接连不断叮咚了好几声,该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姜总不得不爬起来,带着睡意软软地吩咐:“拿过来。”
顾江阔盯着发件人“丁凭舟”三个字,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才老老实实把手机递过去。
姜糯看到微信内容,也感到一阵晦气,大致扫了眼对方酸唧唧的发言,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再随手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顾江阔见状,心里莫名好受了些,但还是忍不住状似不经意地问,“少爷,你还留着他的微信?一般分手之后,不都是互删么?”
姜糯掀起眼皮,有点好笑地看他:“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这不是八卦。”顾江阔揉着手里的嫩脚,小声辩驳。
“也不是不想删他,只是以后还要跟他做生意。”姜糯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顾江阔:“跟丁凭舟做生意?”
姜总便又露出那种算计人时的运筹帷幄的狡黠神情:“不出意外的话,丁凭舟现在正在忙着加杠杆借贷。”
“你是说,他会来找你借贷?”姜氏现在正好推出新的理财服务,不再做高风险的p2p,而是转向更稳健的传统理财,跟这些大型企业项目合作,是必然的。
姜糯:“会吧。”
顾江阔追问:“那你会借给他吗?”
姜糯挑眉,连脚都从他手里翘.起来,在顾江阔胸口一点,“你说呢?”
姜少爷唇角微勾,眉眼也像含.着笑,这表情是极少见的,又是懒懒地躺着,当真艳若桃李,尤其脚趾在心口的一点,让顾江阔整张脸都开始涨红发烫,不由得掩饰地低下头,诚实道:“你当然不会。”
“对啊,所以你明知故问什么?”姜糯道,“我说的生意,是指另一桩,江阔,你相信吗?丁凭舟早晚会破产,穷到连住处都被银行贴上封条。”也得让他尝尝,上辈子自己经历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