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中一个人托着自己的后脑,迷离的眼看过来,"尤。"喃喃念白。
"别碰我!"林尤左右晃动着脑袋,而那双湿润的黑眼睛越靠越近,凑到近前,林尤难受地闭紧双眼。唇上被一阵温热的感觉擦过,是亲吻。他推拒身前的人。
他是个正常男人,接受不了戚氏兄弟的这种嗜好,每每被迫与他们做如此亲密的接触,内心都几欲作呕。炽热的手和唇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觉得那些结了疤又愈合了的伤口都开始发痒发痛。"别碰我!"
另一个人从背后拥上来,舔舐他的耳垂,牙尖从耳廓细细划过,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林尤为这种细微的却极难忍耐的痛楚所刺激,低沉地哼了一声。他用拳头击打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两个人,却被一人握住了一只手。"尤。"两个人异口同声。像两只将要进食的猫科动物,轻巧地靠近猎物,每一步都预示着绝望。
身后的那个握住他的左手,咬在他的颈侧,林尤仰头望着暗沉的房梁,手上使劲,不肯放松,坚持着一份倔强的神色。另一人不知何故丢开了他的手,他便攥紧了劲向颈间的头颅狠狠敲打。这一下又准又绝,他听到骨头与骨头的撞击发出沉闷的一声。被击中的人向后栽去。
还有一个。
他看向这个敌人,对方也醉眼朦胧地看向他。他有些喘,自己的肺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对峙是不行的,他猛扑过去,对方被扑倒在地。
这么容易?
举起拳,忽然被身下的人整个抱住翻了个身,后背砸在地上,砸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咳咳——"痛得想要缩做一团。
身上的人醉眼迷蒙却不带怒意,有些机械地将他按在地上撕扯他的衣服。林尤太害怕接下来将要遭受的折磨了,他将要在那种经历中反复回忆起柳苏的眼泪与自己的无力,无法反抗的耻辱会把他逼疯。
"戚平扬!你们谁是戚平扬!"
挨了拳头的人从地上悠悠站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很快失去了罩衫与中衣,小衣薄薄地贴在身上也已经七零八落。他揪着最后一点屏障,"戚平扬,求你了,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停手!停下!"
另一个人靠过来拉走了他身上仅存的布料,然后抬手靠近了他的脸颊。他瑟缩了一下,对方拂去了他腮边的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开始哭了。
脸上带着淤青,这个人吻了吻林尤的眉间,林尤抓住他的手,"是你。你是戚平扬!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而对方似乎无知无觉般对林尤的话充耳不闻。林尤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反复巡视,对方完全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开始按着林尤的人拉起林尤的腿,将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拉去,似乎极为不满意林尤更加靠向另一个的行为。林尤不肯松手,认定了他抓住的是正确的人,脸上带着泪水和惊恐不肯坠入第二个漩涡。于是对方压过来,推开了林尤的"指望",林尤双手胡乱挥动,却推却不了这人像山一样沉重的压迫。对方疯狂又急躁地拉开他的腿,将其中一只压向他的肩膀。"世子!不要!"
林尤的身体十分柔软,但这种暴力的弯折还是使他痛得抽气,更勿论紧接着的酷刑...
昏死又醒来,夜太长了...林尤听见屋外的雨声,更声滴漏,一种温暖又美好的东西悄悄溜走。他见到两张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来回交替,一会哭,一会笑。是谁?谁哭了?腮边一片冰凉。眼前又出现那幅惨败的画面,漆黑的棺木...母亲,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