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做事干净利落,切断了端王与皇后的联系,又让端王与心腹许平川离心,妹妹佩服。”若夏说道。
“你来这里见谁?”若婉咬着牙问道。
“一个朋友而已,姐姐何必这么动怒?”
“朋友?”
若婉冷笑连连。
“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两年明着与我和解,暗地里又和凤翔府那边有了联系。”
柳若夏知道祁王夺位无望了,可往后的子若要自保,也必得偏帮一方才对。若婉本以为她会偏向贤王,却不想柳若夏早已为自己找好后路了。
她还做了两手准备呢。
要不是那柳若夏前来说服她的话,态度转变得太突然,若婉也不会想到盯着柳若夏,更不会有今的发现。
“柳若夏啊柳若夏!我知你不可能对我衷心,我知你会骗我欺我,却不曾想,你连骗我都这么敷衍。这么不肯用心。”若婉冷笑道。
“费那心做什么?反正我怎么骗你,你都不会信的。”若夏一脸坦然,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窘迫。
若婉气结。
“他来了?来做什么?”若婉挑眉。
来,送死么?
“我奉劝你一句,现在还不到你可劲蹦跶的时候,皇后娘娘尚且大权在握,你若要作死,就只管与他作对。”若夏慢慢品茶。
若婉闭眼,深深吸气又吐气。
“你报了母亲的仇,我很感谢你。”若夏淡淡道。
报了母亲的仇?
所以,母亲昏迷的事,确定和端王妃有关吗?
“我不会,也不想与你作敌人。”若夏又道。
“是因为我不配吗?”若婉居高临下看着若夏:“从小,爹娘偏疼你。你处处占尽风头,好不容易我以为你会对我低头一次了。你却转头给自己寻了别的靠山。柳若夏,你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吧?”
若婉说完,眼里有无尽的悲凉。
若夏一时沉默了。
待她回过神来,若婉已经开门离去了。
“我可不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啊。”若夏轻轻摇头说道。
皇帝的病传得更重了。
偏端王得了皇后令,令他端王妃不出三七不准进宫。
宫中安贵妃也指望不上,端王一时在宫里宛如瞎子一般。
许平川已经住进了驿站,一时也没个商议的人。
端王一党更加频繁的上书请立端王为太子。
“朕好得很!立什么太子?”寝宫里,醒来的皇帝砸了奏章。
他正当壮年,立了太子,朝中分权。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是,皇上如今越发精神了。且入睡的时间越来越短。皇上很快就会好的。”皇后说道。一面吹着参汤喂皇上喝下。
“怎么都是立老四为太子?朕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皇上翻看着奏章,嘟囔道。
皇后笑道:“臣妾不懂朝中事,但...大抵是因为皇上端王得皇上圣心的缘故吧。”
外面柳彰求见,皇后便适时告退了。
皇帝感慨。柳彰乃两朝元老,如今朝堂之上,他的党羽拥着一个女婿贤王与皇后扶持的端王分庭抗礼,倒是斗得激烈。
只是这个老狐狸,显然不如他的皇后啊。
传了柳彰进来,问起立太子一事。
“臣觉得,皇上应该召内阁大臣来一起商议此事。”柳彰说道。
“卿不就是因为,你自己的两个女婿都是一品亲王,故而不好开口吗?
“无妨,举贤不避亲,你且说来就是。”皇帝说道。
“是,陛下既说举贤不避亲。那便贤吧。”柳彰道。
贤?“这个柳彰,果然坐不住了!”难道皇上真的病重?
驿站里,许平川在炉中少了两张纸条。
坐不住的岂止是柳彰,如今连端王与睿王都坐不住了。
贤王?
“贤王赤诚仁善,皇上再多加以教导,定也是能当大任的。”柳彰说道。
“那么...朕的另外几个儿子?”
“陛下,赤诚与仁善,如今只有贤王能做到并存。”
这是说,皇上其他的儿子,要么不赤诚,要么不仁善?
柳彰见上位许久没有动静,不抬头看,皇上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唉!
柳彰叹气,又睡着了。
御书房中,柳彰与皇上关于举贤不避亲的言论传了出来。
端王气得拍碎了桌子。
“这个柳彰,果然坐不住了!”
难道皇上真的病重?
驿站里,许平川在炉中少了两张纸条。
坐不住的岂止是柳彰,如今连端王与睿王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