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月,主子的药便可停了。”
清风一边收整银针一边说道。
施针完,若夏疼得汗水浸湿了里衫。她虚弱的点点头。
停了药,就可以准备生小主子了。
清风想一想,唇角便止不住的上扬。
主子已经成亲,她终将会生子。
然后儿孙满堂,站在万人之巅。
冬雪为若夏擦换好了衣服。
“主子要睡一会吗?”
冬雪拿开软枕,扶着若夏躺下。
“我躺一会就好。”若夏说道。
清风收回神思,为若夏掖好被角。
“主子如今好许多了,刚回京的时候,每回施针完,主子都疼得晕过去。”清风道。
“是啊。好了。会好的。”若夏喃喃。她想到至今还在昏迷的母亲,不由得悲从中来。
慧通秃驴,可恨至极!
“对了。”若夏抬眸看冬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她总能看见冬雪在她边行走,往冬雪是不乐于现的。
“正要与主子说,慧通那个老秃驴,孤往北境去了。”冬雪道。
孤去北境?
“好啊。”若夏眸子里闪过一束光芒。
他是大佛寺的方丈,大佛寺刚刚被烧,总会吸引京中百姓的目光。
他在京城,她暂时还动不了他,他孤离了京城,那便是自己找死了。
一个和尚,行路途中丢了命。
或许都不必为世人知。
“秋霜已经带人去追了,定要了这老秃驴的命!”冬雪冷冷道。
“嘱咐秋霜小心,这和尚不可小觑。”清风加了一句。
“就加派些人手。”若夏道。“斩草必得除根。”
除了他,京中也有其他的野草正在生长。
慢慢来,不急。
若朗的病似乎很严重。
原先只是咳疾,不想却一加重,竟开始发。
若朗没有成亲,边只是一些小厮丫鬟伺候。
柳家的夫人病了,柳相爷又忙于公务,一时竟也没人关心。
加之他咳疾严重,学生们来看也都拒了,于是各家都只打发下人送些礼品来。
若朗的院子里冷冷清清。
下人们也是愁云惨雾。
第二天发的时候,柳相爷终于得知,忙请了太医来看。外头那些郎中竟是会说些不温不火的话。
“怕是要发展成痨病。”清风在若夏和祁王面前说起时,语气戚戚。
“这可怎么是好?”祁王道,他看着若夏:“咱们也请个太医回去看看。”
“嗯。”若夏淡淡的。
一只漂亮的簪子而已。
若夏姐姐要多少没有呢,怎么安平公主还亲自送出来?
祁王也是这样想的。
这簪子,有什么玄机吗?
若夏看过,复又盖上锦盒。
“王妃收到了,奴婢就回去复命了。”莲叶又欠一礼,准备告辞。
“有劳你跑一趟。”若夏看着莲叶说道。
清风上前递给莲叶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莲叶要推辞,清风压着她的手笑道:“莲叶姑娘跑一趟辛苦了。这是王妃赏你的。”
莲叶知道贵人们都会打赏办差办得好的宫女或下人,想来,祁王妃觉得她办差办得好吧。
莲叶拜辞祁王夫妇,刚走出外院,迎面便遇上了刚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明月。
明月抱了满怀的吃食,看见一宫装的莲心,她笑着招呼:“莲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