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博诚终于崩溃一般放声大哭,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唐琴鸢,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泣。
郝笑笑站在门口,犹豫地看着那抱头痛哭的二人。
她是来探病顺便问些事情的,但是……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像是失散了二十多年的有情人终于相见一样紧紧相拥,她瞬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咳……那什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郝笑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倚在门框上。
刚才还紧紧相拥的二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分开,唐博诚老脸一红,率先捂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琴鸢也瞬间红透了耳根,却还是拉着郝笑笑进来说话了。
“让郝小姐看笑话了!”唐博诚擦干了眼泪,尴尬道。
郝笑笑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没想到这二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戏谑道,“我就等着喝二位的喜酒了!”
唐琴鸢脸一红,同时心头微涩。
唐博诚现如今已经整整四十二岁,比唐琴鸢大了整整十六岁,说是爸爸辈也不为过,二人这般在一起,定是一段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恋。
虽然二人各自剖白了心思,但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困难,又岂止这一道?
然而,郝笑笑却觉得,人定胜天,只要有勇气,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番玩笑话之后,郝笑笑将包一放,坐在了床边,盯着唐博诚,身上的气质骤然一变,冷冷道,“我这次来可不是看二位秀恩爱的,我是来秋后算账的!”
唐博诚一愣,并不意外,只是等待着她的下文。
“唐家主既然知道,那扇形玉佩会引来杀身之祸,为何要以如此方式,将其送给我?如果不是我事先没有发觉,也没有告诉其他人,那天,被黄琦绑架的,可能就是我了!”
郝笑笑凌厉地看向唐博诚。
她与唐琴鸢和解是一回事,但是唐博诚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给她,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我说是命运使然,郝小姐相信么?”唐博诚目光温润,微笑地看着她。
郝笑笑一愣。
她其实是不信命的,然而……一次重生,却让她不得不去相信,世间神奇之事,并不是没有。
“我只能说,郝小姐跟这玉,有缘!”
“所以,这玉到底什么来历?”郝笑笑紧紧盯着唐博诚,皱眉道。
身后,唐琴鸢已经识趣地带上了门,给二人留下了说话空间。
唐博诚缓缓道,“这玉,准确的说,它应该是一块钥匙。”
“钥匙?藏宝库的钥匙?”郝笑笑挑眉道,“你给我的那块唐家玉佩,你也这么说!”
唐博诚哈哈一笑,“郝小姐真是幽默,不过我想,多年前的那人让我交给你,应该是有考量的,你也看到了h&t的人都在寻找它,而这一切的源头,指向了k。
“第一任k,我们至今为止不知道他叫什么,第二任是已经过世的周启一,而第三任,便是你,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