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德坐在一把锦椅之上,平心静气地跟高哲说着。
他以为高哲好说话,不过……
“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我没做过的事何必要承认,我一直敬你是道宗界的前辈,礼让恭敬有加,可你却是倚老卖老,寡廉鲜耻,将莫须有的罪名硬要安在我的头上,那洪七并非是我所杀,你这断臂也非我所伤,我都未曾做过的事要认什么罪,何罪可认。你今为着我从未做过的事,承认虚无缥缈的罪名而带着你门下众多的弟子上来我师门闹事,辱骂我师门,有损玄天宗千年来的清誉,可谓是无耻之尤,可恨至极,你这样的前辈不尊敬也罢!”
高哲直视着徐明德,丝毫不留情面,痛斥一顿。
山门内许多弟子也悄悄偷听着外面的局势战况,听到高哲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让一众弟子顿时解气,好比堵了许久的闷气突然吐出来了一样,即便是玄风也颇为欣赏高哲的这番说辞言论。
“你大胆!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你竟然敢教训起老夫,要知道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你个乳臭未干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弟子们哪个上前教训一下这个嚣张放肆的玄天宗弟子?”
“弟子愿往。”徐明德身后站出来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弟子,手持一柄青剑,请缨道。
“好,郑成,你是我乐山剑宗排名第二十名的高手,又擅使三才剑法,你就去会会他吧。”
高哲一眼看去这人的面相,看他脸上青黑之气叠加,孤苦之相,准头赤色犹如万物不生,奔波之命。看了两眼就再也不要看了,完全没有一副好相,高哲给乐山剑宗的弟子几乎很多人都看过,没一个是好相,难怪乐山剑宗出这样的弟子,敢情面相不好的弟子都投到他们乐山剑宗去了。
之前谩骂玄天宗,讥讽高哲的,此人也在此列,因此高哲对这人并不看好。
“好,就让我来会会乐山剑宗的剑法,到底如何?”
高哲没有多少的废话,东游剑直接出鞘,脚按马踏飞燕步法,身形迷离未定,直接夺了过去。
郑成还未出剑,却见剑光已经由远及近,逼到他面前了,他来不及拔剑便一路向后撤退,想要避开高哲的剑芒,此刻却牢牢已经被高哲锁定,不管如何也无法躲避开来。
他身形一个掣住,反手上来,避开虚空角,青剑并处,使出他独门的三才剑法。
天地人三才对应于人的身上为上路、中路、下路共三路,上路为天,中路为人,下路为地,天地人三剑若是一同挥出,令对手挡不可挡,便能战无不胜。
两人很快就交手上了,剑影来回交梭,迸发出火星,空气中这一刻不断炸响,就跟空中放鞭炮一般,清澈响亮,在场之人听得都十分清楚。
徐明德眼光毒辣,他毕竟是乐山剑宗的戒律院首座,就像他说的吃的盐要比高哲走的路还多,认知与涉世经验也要比高哲丰富,因此他一眼就瞧出了高哲剑法的玄妙之处。
“此子真是可堪大用,竟然能将剑道发挥的如此之好,令对手节节败退而自己却处于只攻不守的状态,可惜如果不是敌人,或许可以收归门下,将来也能够靠着他来扬名。”徐明德心里暗想。
此刻郑成脸色完全没有了如之前那般的自信,一片煞白,额间冷汗如豆大一般不断流淌下来,他的三才剑法向来都是熟练至极,遇到敌人三才剑法施展的收放自如,然而遇到高哲的剑法却变得束手束脚。
只因为高哲的剑法太快了,快到他捕捉不到剑的影子,因此高哲步步进攻,而他只能节节败退。
高哲通过交手也看到了郑成所使用的三才剑法,剑法招式确为精妙,内含诸多奥义,可惜没有这三才剑法的剑谱,不能拿来研究参悟。而郑成虽然使得是精妙的剑法,但显然他的火候根本不足,高哲使出东游剑典便逼得郑成不断后退,可见他的剑法并没有到家。
十息之后便分出了结果。
东游剑直接挑破了郑成的胸襟,他的左前胸也已经被刺穿,正流着冷汗半跪在地上。
高哲这次并没有手下留情,他招招出手狠毒,将这些乐山剑宗的弟子都打成了重伤,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霹雳一般的手段,是镇不住这些气焰嚣张的乐山剑宗弟子的,更加削减不了他们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