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罪有三!其一你枉顾迁延,怠慢正事;其二你目无师长,妄自尊大;其三你无视戒律,打伤同门。这三条罪状拿你到执戒堂问罪受罚已是绰绰有余,你可清楚吗?”
“弟子知错!”高哲哪里还敢说话,见马大业这般大发雷霆,比之前无过之不及,只知道现在一味认罪,先消了怒火再说。
哪知马大业一见高哲这般懦性,不免又兴起无名之火,他本就是讨厌儒生这般做作之态,高哲哪里不学好,倒是将这些学了个通透,心中暗骂无骨气,木疙瘩,但他表面却又只做生气的样子。
房间内一时无人说话,高哲不敢抬头,额头都快要与青石砖贴近了,马大业见高哲这样,心中有些好笑,顿时怒气便消了大半,说道。
“我来问你,十余日下山前,我叫你二人紧随队伍,为何不见你们迟迟来到,这十余日时间都去了什么地方?”
高哲这下心里可是有些明白了,敢情马大业不是为了自己打伤毛学英一事,而是为了十余天前自己和韩振衣两人没有跟上马大业的队伍的事情,高哲心中哭笑不得,自己摊上的这位院首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些,可心念一转却也不好答话,难道说自己这十余天时间在山下转悠,又或者说是自己这十余天时间拜了酒疯子为师,入了神剑门下?这些事无论如何是万万说不得,不然偷师之罪是赖不脱了,严重些怕是要被逐出玄天宗了。
从宜之计,也只能撒谎了。
“回院首的话,是因为我们寻错了地方,将白龙镇错听成了白马镇,因此我们寻到白马镇去了,在那里兜兜转转十余天,不见院首等人踪影,我们这才急着赶回山上。”
“当真如此?”
“不敢欺瞒院首,当真是如此。”
一时间无人说话了,马大业此刻盯着高哲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出了神,高哲跪在地上,此刻他仿佛已经被马大业牢牢盯死,如同是待狩的猎物一样,握在掌心,已是囊中之物,又如火眼金睛要顷刻间看透他的心肺,一股寒毛由脚底直冲到头顶。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可活罪难逃,为了传出去我不是包庇自己院中弟子,也为了丙院的声誉,罚你去滴水洞面壁十日,静思己过,希望在这十天里你能好好想清楚我为什么罚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你可有异议?”
“弟子认罪,无任何异议。”
“好,传仁。”
门外进来一名弟子,也与高哲一般着白云素衣,喊了一声“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