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的眼神从迷惘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爷爷,我保证这辈子我不会再虚度一场,我保证“高哲”这个名字会变成所有认识的人亲人朋友,乃至所有华国人的骄傲。
香案上的青烟打了个转,慢慢升腾到屋顶上方,随即慢慢消失在昏黄的灯火中。
“妈,我在路上听说,李胜那个婆娘,王金华为了高爷爷的年前买的那十几亩地上高家了!”
年轻人拉着妇女在一旁窃窃私语,但是祠堂太安静了,因此即使他们的声音已经很小了,高哲也听得很清楚。
妇女圆目一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不行,我晚上回去,得和你爸好好说道说道。”
“就是,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副队长整天吆五喝六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看我不打你的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高哲的眼珠转了转。
他站起来,默默做到了小板凳上,一张一张地折纸钱。
高涵涵显然外化得多,跪在蒲团前,哭得都抽噎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日的事情。
高家不是村子里的原住民,所以在村子里没有一家亲戚。
再比如,自家爷爷年轻的时候曾当过生产队的队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退出了生产队。
还有两人的父母因为赌博,欠下了好几万块,抛下两兄妹,跟着黑船跑到香江去了。
高哲和高涵涵在祠堂里呆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就被郑家婶子赶了回去,说小孩子身子弱,且明儿个就是下葬的日子,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
在郑家人的帮忙下,下葬事宜进行得很顺利。
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高哲让高涵涵先睡,自己一个人摸着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