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颜丽即使对君上情根深种,那她为何又要骗您丧灵枯?”地不容不解道。
“你是未瞧见那榻上女子容貌有多么惊艳,能让暒歌下黄旨昭告玄域寻医医治的女子,定是暒歌很是看重之人,兀颜丽岂能容得下她?”
阿頔闻言,神色灰郁郁的,一早就知兀颜丽爱慕的人是君上,自知配不上颜丽,故而才将颜丽放在心里最深处,默默的恋着她,看着她就好。
然,却从未想过那个心善人美,珍藏于心的颜丽,竟有如此心狠的一面。
阿頔迷茫了,一面是自己忠于的国君,一面是自己恋着的颜丽,不知自己该怎么去做,才能两两相顾。
若叱云珩恼怒颜丽对他的欺骗而去揭发,又该怎么办?
有些许心神不宁的阿頔问道:“那族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叱云珩转着玉扳指,想了想:“还能如何打算?只当我没炼过那一颗丧灵枯了。”
惯会占便宜的地不容想着黄旨上有赏赐官职一事,可不想错过这等好事:“族长您既已晓得那女子玄灵珠内有丧灵枯,君上赏赐又如此丰厚,您何不…”
“官职就免了,我这个族长之位经年坐了下来,早已是惯了,若再多一个官阶,我恐应付不来。”言下之意,是不会医治南疆的,权当不晓得此事。
暒歌如此在意南疆,叱云珩自是巴不得暒歌身边乱成一团,他才有机可乘,一击即中。
叱云珩无意去揭发颜丽讨要赏赐,阿頔这才稍稍放了心。
可只要一想到那榻上女子是君上在意之人,眼睁睁看那女子受痴傻癫狂之苦,就甚是自责。
地不容见叱云珩未打算医治南疆,生怕失去那个官职,奸猾的脸上堆起了笑:“族长,您可否去医治那女子?属下想…想要那个官职。”
“怎么?做我叱云珩的副帅委屈你了?”
“哦不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想着作为您的副帅,能多一个官职在身,对我们族是有利无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