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鸿大地,竟有美得没有任何词汇可描述的女子存在,实是般般入画,却百般难描。
颜丽将其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一条白色纱罗绕于玉脊,旋绕于双手臂上,直坠于脚踝间。
嫩如葱根的小手交叠与腹前,简约的盘发由耳鬓的一捋青丝松松束至脑后,鬏发上还别了一款素色简约的发环。
白嫩的瓜子小脸上,眉似远山含黛,一双美目黑白分明,挺俏的鼻梁下小嘴有些绯红。
那明显的唇珠使此女子散发出独特的气质,透着一股可俏可冷的气质。
连同为女子的颜丽见了,也被这女子的神秘气质所吸引。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苦海?”颜丽问道。
而那女子被颜丽如细致的打量,竟也未觉不妥。
仿佛,压根就不懂被人这般打量是无礼的。
继而有几分俏皮的拂了拂手腕上的白纱罗,往一侧度了几步。
“我身居此地,不想此番游历回来,正好瞧见有人跌入山坳之处。”
身居此地?颜丽愣愣看着那美的实在过分的女子。
这苦海可是刑罚之地,素来只有侍卫守在此处,几时又有了人家?
究竟有何本事,竟不惧这玄灵尽散的晦气之地?
若是换了旁人,早该寻一处依山傍水,抑或是虚空之境作居处。
定是离这腐肤蚀骨,毁珠灭灵之地越远越好。
思忖片久,尽管对这女子心生好奇,可眼下紧要之事,是寻圣草。
便双手交叠于腹前,行礼道:“适才多谢女郎搭救之恩,颜丽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那女子蹙了蹙眉尖,似乎不甚了解此“女郎”,实为对陌生女子的尊称。
“女郎?好生怪异的唤法,我叫南疆。”
兀颜丽轻抿了抿薄唇,颇有一种被当众说是缺少礼数的难为之情。
虽说都居在猎桑国,可这女子不食烟火的清修样子,想必是经年不出苦海,这才不知女郎一尊称吧!
颜丽轻拂了拂袖,浅笑道:“南疆?南元无量,延年无疆,好名字,想必令尊是想你修得玄灵不灭,永生不息,才给你取了这寓意极好的名讳。”
听颜丽这番夸赞,南疆嫩白的瓜子小脸上泛起了醉人的笑意。
“你说对了,我是活得挺久远的了,但不是爹娘取的,是我自己取的。”
说罢,有些小激动的一把拉过颜丽的玉手:“颜丽?你叫颜丽对么?你有朋友吗?我能做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