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在她眼里看到的,永远都是冷若冰霜。
苏月娄被他弄疼了伤口,于是支撑着,伸手狠狠掐了梁玉霄的剑伤。
梁玉霄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苏月娄:“苏月娄,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苏月娄从床上坐起来:“四殿下,你不是要故作深情吗?这点小伤小痛就受不了了吗?”
“苏月娄,你够狠!”梁玉霄脸色极黑:“咱们走着瞧。”说着,拂袖而去。
“呼……”苏月娄长呼一口气,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梁玉霄出了苏府,气不过,一拳砸在了路旁的一颗柳树上。
他另一条包扎好的手臂上,还有五个沁血的手指印。
“四爷,依末将看,那二小姐是匹野马,轻易不能驯服。要不,咱们把目光转向苏府的其他小姐?”
梁玉霄思索着鹏宣的话,眼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儿,透露着算计。
“不!”
“苏月娄,其他人轻易不能替代。”
且不说她是苏老将军最重视的女儿,单说她的狠劲儿和心机,若是彻底归顺四殿下,也会是他的一大助力。
梁玉霄可不会忘记,秋宴那天她是如何将苏玉伶收拾成个跳梁小丑的。
还有今天,她装作晕倒。重伤之下大夫用盐水为她清理伤口,她都没有暴露分毫,连他都没看出她是在装晕。
这样的耐力远非常人能及。
可是她为什么会那样恨自己呢?梁玉霄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许是她恨自己入骨的关键。
若是解开了苏月娄的心结,说不定有机会让她为己所用。
“鹏宣!”梁玉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去查查苏月娄的底细,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所有大事我都要知道。”
“是。”
“小姐,小姐。”苏月娄正昏昏沉沉要睡去的时候,青绾急急忙忙从柴房赶回来:“小姐。”
“青绾。”苏月娄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
“是张姨娘帮着奴婢说话,奴婢才被放出来的,小姐,你受苦了小姐……”
“别哭,我没事。”苏月娄拍拍青绾的背,不住安慰道。
苏月娄感觉到手上湿湿地,于是抬起手来一看。
是血。
“青绾,你这是怎么了?”她的手颤抖着。
“小姐,奴婢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小姐。当务之急是小姐要养伤……”
苏月娄没听她说完,拉过她来,一眼就看见她背上渗出的点点血迹。
很显然,有人也对青绾用刑了。
“青绾,你应该知道的,若是让人欺负了,一味地忍气吞声,别人就会以为咱们软弱,变本加厉地欺负咱们。”
“今天有人借我被罚的缘故对你滥用私刑,那么明天呢?明天只会更狠。”
“所以你如果不说,就是把咱们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