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儿,韩子麦有多长时间都不再回家?这一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韩子禾挑挑眉,忽地,一笑:“你可以装傻,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呢!不然,爸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想见韩子麦!”
杨准星被韩子禾质问的同时,也认真的看着韩子禾的目光。
他看着看着,忽地发现,他这个小姨子当真是个厉害人,他竟然从不知道,一个人看上去平和的笑容,也可以这么伤人!
她那轻忽的微笑,有一瞬间将他的眼睛刺得酸涩,让他有种睁不开眼无法直视的压力感。
“真的就一点儿悔改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哪怕是赎罪也不可以?”杨准星终于意识到,他之前准备好、到现在都没有摆出来的说服理由完全没有了说出来的必要。
“恕我直言啊!”韩子禾看着杨准星那张脸上真诚的表情,摇摇头,直视换成了斜睨,“请恕我直言啊!你确定你是想修补和韩品之间的关系,还是说……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想让韩品变成你恢复正常的工具?”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杨准星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我就算再无耻,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事儿?”
“嗯?一口唾沫一个钉?”韩子禾闻言,登时嘲讽的勾起嘴角,反问,“那么,之前是谁迫不及待把孩子推出来,让孩子过继的手续办的飞快,甚至还承诺,以后都不会认回孩子的?”
她这般反问着,当真把杨准星问的一愣:“这……”
说不出话来了!
谁让当初那些事儿、那些话,都是他做的、他说的呢!
杨准星再度一叹。
低下头的他,任那脸上的苦笑和悔意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发泄。
“你知道你妈妈找我要过过继费么?”韩子禾善解人意(?)的等了一小会儿,好让杨准星在一旁整理整理心情;不过,这种等候没有太久,她对杨准星和韩子麦的耐性已经不多了。
“什么?你说什么?”杨准星被韩子禾这一句话给“炸”起来了,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眸睁得溜圆,眼眸里面尽是不可置信,“什么……什么费?”
“你不用这么吃惊,也不需要这么激动,涉及你们家的,不管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清楚的,都会据实以告……唔,你刚才问我什么费,是吧?我现在就重复给你听你妈妈曾经找我要过韩品的过继费!”
说到这里,韩子禾冷笑着,告诉他:“就在湛湛和韩品、以及他们的小朋友失踪的那几天,当时,我还坐在楚铮战友的车上,到处寻找孩子。”
韩子禾的补充,让杨准星的脸,犹若煮熟的海鲜一般,涨红的很。
“好吧,这事儿你不知道呢,也不能怪你!”韩子禾眼眸微微一闪,在杨准星抬头前,复又恢复原先的平静了,“那么,前几天,你妈妈跑过来,携家带口的,所要费用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杨准星被韩子禾这么质问,登时有种羞愧难当,抬不起头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反反复复地被他揣摩着……那些话,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可是,不知怎地,这些话就是说不出来。
“你看,你自己想想,韩品要是回到你们家,不说韩子麦是不是可以真正能接纳他,也不说杨诺杨嘉能不能真正做到不排挤不欺负他,更不说,你以后恢复正常了,会不会让韩子麦一撺掇,就又故态萌发,再度把韩品当成棋子,或者冷暴力对待他……这些咱们都不说。”
韩子禾顿了顿,她有点儿口渴,所以,把前面铺垫的话甩出来,才愉快的享受起那饮水的过程来。
可是,杨准星这会儿坐不住了。
刚才,韩子禾口口声声这不说、那不论的,可是,她每一句话不都是说明白了吗?